“不好,中毒了。”
阿地急得跺腳,狐後臨走前來過一趟,肯定是她下毒,好狠的心,不隻要殺達爾,還要把小可母女一起殺了。
看看飄飄灑灑的雪花,幸好不是大雪封山的時候,狐族的人隻會些簡單的草藥,肯定救不了小可的阿母,唯一的辦法隻能是把她送到玉虎山。
狐族幾乎所有人都躲在洞裏烤火,阿地和幾個心腹變成獸身,背著凡恩,悄悄下山,盡量往玉虎山趕。
一路急跑,心急得像火燒的阿地幾人並不冷,他們跑森林邊緣的路,繞道去玉虎山,不會撞上走山路的獅白和狐後一行人。
遠遠看到玉虎山,阿地猛眨虎目,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果不是生活了二十多年,閉上眼也不會走錯,他簡直以為自己跑錯了地方。
整座玉虎山已經被一堵又高又紅的牆圍住,任何人再不能隨便進出,包括他這個曾經的族人,他心裏有種酸酸的、想大哭一場的感覺。
高台上值班的雄性是阿木和另一人,他一刻不敢放鬆,雙眼像雷達一般,四處掃射,看到一隻老虎和幾隻白色狐狸跑來,認出是阿地。
“阿地,別靠近大門,繞去柴窯山,那邊有個側門,在那兒進。”
阿木急忙大喊了幾遍,作為小可的心腹,他是知道阿地在青丘山作內應的人當中,為數不多的其中一個。
阿地聽清他所說,從木橋邊小心繞到柴窯山,果然看到一個和正門一樣,紫黑色,但是比正門小得多的側門。
另一個雄性繼續值班,阿木跑下高台,給阿地打開側門。
“小可在哪裏?”
“在達爾的山洞裏打麻將呢。”
阿木下意識回答,等他值完這班,也要去摸上幾把。
變回人身的阿地,背著凡恩就往達爾的山洞跑,另外幾個狐族雄性跟在後麵,阿木關好門,又回去值班。
“小可,小可,快來看看你阿母。”
阿地大喊,聲如洪鍾,打麻將的人都聽到,洞裏的聲音霎時靜止。
阿地跑進洞裏,眾人讓出一條道,他把凡恩放在石床上,
“對不起,我沒料到,狐後臨走前會給你阿母下了毒藥。”
這是原身的阿母?才短短半年時間,和以前的貌美如花,風韻猶存判若兩人,這是種什麼毒?
小可會認一些草藥是不錯,但她也隻懂一些簡單的醫術,如此短的時間內,她甚至看不出阿母中的是什麼毒。
她心慌意亂地查探凡恩的脈搏,卻發現摸不到,心冷得像被冰住,一直往下沉。
再聽她的心跳,幾乎沒有。
凡恩的嘴角又有黑血流出,小可束手無策,這裏連能解毒的綠豆都沒有,怎麼辦?
她腦裏快速過濾一遍倉庫裏的草藥,沒有一種是合適用的。
“小……可……”凡恩睜開一絲眼簾,勉強能看清眼前的人是她日夜牽掛的雌崽。
“阿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