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送到橋邊,目送她過橋的白虎,又趕緊從側麵跳過河,悄無聲息變回人,繞到前麵去。
小可看到迎麵而來的人,有點意外:“你來接我的?”
“嗯,我們到河裏洗澡去。”
浸在水裏,說出了心裏的秘密之後,小可整個人都放鬆了。
河邊偶爾響起青蛙跳上岸,又“撲通”跳下水的聲音,還有蟋蟀時不時叫一兩聲。
月亮升起,彎彎的,灑下柔和銀白的光,使她瑩白如玉的小臉散發出一層淡淡的光澤,眉間帶著歡愉,眼角帶著嫵媚。
達爾身體裏的血液在奔流翻騰,要咆哮欲出——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入夜之後的河水本是冰涼的,兩人的動作讓身邊的水溫悄悄升高,而渾然不知。
這個澡洗了足足兩個小時,把小可的皮膚泡得有些發皺了,達爾心疼抱起她放在岸上,用自己的獸皮幫她擦幹,又穿好兩人的獸皮。
她半閉著眼睛,困得睜不開,腿腳發軟,像無骨的爬行動物,整個人軟綿綿趴在他懷裏。
他輕笑,心情前所未有的愉悅、高漲,心中盈滿愛意和憐惜,抱起她,大步走回山洞。
最近天公很作美,沒下半滴雨,方便建窯,一天能砌三個,算下來,連著砌幾天就砌完了,剩下的要等曬幹。
一大早,吃過早餐後,風叔便帶著小可來看砌好的幾個窯,完全按她畫的圖做出來的,她不得不佩服他們的效率:“砌得不錯呀,很快我們就可以自己試著燒瓷了。”
薑是老的辣,風叔有些許擔心,問:“光這樣用泥沙砌,能用久嗎?會不會下大雨就衝垮了?”
小可看著他,眨了眨眼,說:“當然——”
故意停頓,看風叔一臉的緊張,才調皮地說:“用不久呀。”
風叔輕敲她的頭,無可奈何說道:“你這小家夥,真頑皮。用不久你還笑。”
小可吐吐舌頭,拉著他的胳膊,笑嘻嘻地說:
“柴窯本來就用不久,最好是每年都要修一次。而且我們的材料本就不足,我打算,現在隻是暫時用著,如果能燒出一些瓷器應急,就好了。等遲些時候,製造出紅磚,找到石灰,我們再砌更好的窯。”
“什麼是紅磚?還有石灰?是怎樣的?”又聽到新詞語,風叔連忙不恥下問。
“磚和石灰能用來蓋房子,這些遲點我再跟你說吧,急也急不來,一口吃不成胖子。”
“當務之急是製出一些瓷器用著,這沒有那沒有的,太不方便了。倒是這個窯的圓頂,曬幹後要在上麵鋪上這麼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