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可以開始砸膠了。”
他們把糯軟的魚鰾撈出放在石板上，用堅硬的木頭作捶子，一下一下捶著。
沒一會兒，小可的手就累得抬不起了，跟著達冰也累了，到風叔也累得要休息時，小可說：
“要不，等達爾他們回來再弄吧，他們更有力，更容易捶出膠來，我們這樣太慢了。”
“不用，他們狩獵一天也累了，我們這些老人輪流來，慢就慢一點，也不至於就老得沒用了。”
風叔最近看到了希望，雄心壯誌，可不願意認老。
其實他們也就四十歲上下，在現代還是正當壯年，小可也不認為他們老。
就這樣，老人們輪流捶膠，捶累了休息一下又做弓。
捶了大半個下午，差不多了，下一步可以熬製了。
河邊傳來熱熱鬧鬧的笑聲，說話聲，是雌性們摘野菜回來，正在河邊洗菜。
孩子頭達武帶領的小分隊也回來了，一個個沾了滿身的草和泥，像一群皮猴子，上竄下跳，一時間，熱鬧至極。
達武還不忘拿著一個蜂窩跑到小可麵前炫耀：“阿嫂，你看，我又弄了一個回來。”
“好小子，你們拿去衝水喝吧，有沒有人被黃蜂蜇？”
“怎麼可能，就那些大蜂，還不如我們跑得快。”
這驕傲的語氣，和他阿兄一個德行。
“如果被蜇了一定要說出來，我給你們敷草藥，知道嗎？”
“知道了——”達武的聲音漸遠，跟小夥伴瓜分蜂蜜去了。
小可把自己身上輕薄透氣的獸皮割了一截，當紗布用，把打好的膠包起來。
又打水放進瓷煲裏，燒開後，拿一個幹淨的鐵碗裝了一點開水，放在瓷煲裏，將包著的膠放進石碗中，一邊泡一邊用力擠壓，重複再重複。
一邊說：“風叔，我需要一根不到一米的竹片，兩頭大點，中間比較小。”
“好，我這就去做出來。”
“等等，還有，你找人去後山幫我剝一些樺樹皮。”
“是哪一種？”
“就是樹皮比較光滑的那種。”
“好。”
小可手累了，輪到達冰上陣，她手勁大，能快一點把膠擠壓出來。忽然，她努努嘴，說：
“你看，亞麗出去一天，才采了這麼一點草藥回來，她可真行。”
小可順著她的眼光，看到亞麗臉色潮紅，像撲了一層紅紅的胭脂，也不知是曬的還是累的，頭發上還沾了一些碎草，照理說，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快西下，並不曬，拿那點草藥也不見得累到哪裏去。
感覺到她們的目光，亞麗像淬了毒的眼神惡狠狠瞪了小可一眼，讓你現在笑，過兩天讓你哭也哭不出來！想到這，她的臉上泛起一道詭異的笑容。
小可聳聳肩，對達冰淡然一笑，有些人，注定是情敵，這結解不開了，沒必要去討好。
夕陽染紅半邊天，鳥兒不斷撲進樹林之時，又是一波熱鬧的聲音傳來，雄性們狩獵歸來了，看樣子，收獲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