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璿已經將部落裏的族人認全了。
這個人並不是熟麵孔,但是臉上的圖騰卻是月山部落的圖騰。
來偷襲的人,心思也是縝密,知道巢頊常在她左右,無法下手,竟然等到打雷的時候才出手。
而且身手也確實狠辣。
但是很明顯巢頊縱然在巨大的恐懼中的時候,照樣不弱,光是本能就足夠自保的同時,保護丁璿。
但是他出手太過狠厲,沒有留下活口,什麼都問不出來了。
看來部落裏有些族人按耐不住了。
“你現在非常危險,我不能跟你分開。”
巢頊的話非常直白。
雷聲再一次襲來,他也強忍著,沒有任何表情。
丁璿知道他隻是為了保護她。
但是現在真的不需要。
有巢頊在,他們束手束腳,反而無法露出馬腳。
丁璿可以自己保護自己。
丁璿本來想跟巢頊直接說。
但是又擔心在這外麵說,指不定就將計劃暴露了。
隻能將巢頊拉到帳篷裏去,然後再慢慢說。
巢頊本來就因為打雷被驚嚇到有點站不住,加之丁璿剛剛被偷襲,也讓嚇到了他。
突然被丁璿這麼一拽,一個踉蹌,險些摔倒。
但是貓科動物天生平衡力高。
真的摔倒不太可能。
他很快穩住了身形。
然後還是把丁璿撞了個滿懷。
然後丁璿就看到他好像臉紅了。
這個發現讓丁璿忍不住愣住了。
巢頊的膚色並非伏銜那樣的雪白,而是介於小麥色和古銅色之間的顏色。
其實微微的臉紅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可是現在,巢頊的耳垂,脖子,臉龐,都透著紅。
想要假裝看不見都不太可能。
丁璿甚至覺得他的臉再紅一點,恐怕就要滴血了。
巢頊什麼時候這麼直白,毫不掩飾自己的內心了。
他不是孤傲的雪豹嗎?
現在這一處臉紅和純情,是唱的哪一出?
丁璿有點尷尬。
巢頊卻好似假意不知自己的臉已經紅透了,或者是說,不想讓丁璿知道他臉紅透了。
於是清了清嗓子,一貫冰冷的聲音從喉嚨裏溢出來,還帶著點沙啞。
“你是不是要說什麼?”
她將巢頊拉進來,確實要說什麼的。
但是她覺得帳篷周圍,恐怕還有別人。
丁璿有點不耐煩。
她吹響了口哨。
然後不遠處正在巡邏的蒼鷹聽見了,立即趕了回來,站在了帳篷的附近。
蒼鷹站得高,鷹眼又可以看見非常細小的東西,所以隻要是蒼鷹監視的範圍,沒有什麼能夠逃得掉它的眼睛。
這下四周肯定安全了。
因為蒼鷹比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於是丁璿說道:“你這幾日不要跟著我,可以將你的軍隊集結在不遠處等著,但是不能跟著我了,部落裏有些事情,我要親自處理了。”
丁璿的話非常果決。
不給巢頊任何辯駁的機會。
其實丁璿一直都這樣的。
能夠在蠻荒重新站起來,生存下來,還要振興部落的人,又怎麼可能是柔弱的人。
麵前的人,巢頊早就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