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讓巢頊這麼一個高階獸人,昏迷這麼長時間。
丁璿靜默地思索了一下。
實在是在腦海裏找不到任何關於庫翼龍爪子的信息。
隻能作罷!
這個時候已經過去了半個小時。
她掀開獸皮簾往外看了一眼。
空地上的火堆還熊熊燃燒著,獸骨鍋裏的水已經開始冒煙了。
他們將野鹿已經煮了進去。
一群雄性圍著還未煮熟的野鹿雙眼發直。
看著就想要生剝活吞,隻是無奈沒法分,所以才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熬成湯。
看來在卡布斯,隻有吃不飽的獸人才選擇加工食物,混個水飽。
難怪巢頊最開始看她對著生魚和龍蝦又是切又是烤的,特別不能理解。
指不定是以為月山部落已經到了吃了上頓,沒下頓的光景了。
雖然月山部落不至於。
但是在原主的霍霍下也差不多了。
想到自己的雙足已經踏在了卡布斯的陸地上,離著接管月山部落又近了一些。
丁璿實在是有點無奈。
畢竟她這人當醫生當得挺好,執行任務的時候也麻利, 和隊友合作她也不會拖後腿,不會畏首畏尾。
可是她真的沒有管理過團隊。
丁璿嫌麻煩。
管理團隊這種事情,太過於浪費時間了,丁璿有點休息的時間,寧願擼貓。
她有兩個助理,有時候會為了她爭風吃醋,有時候還暗戳戳的觀察她,要她說出誰給懂事聽話。
就兩個助理就夠她喝一壺的了。
更別提管理和重振一個部落了。
前途之艱險,光是想一想也能預見一二。
果然,這一次蠻荒之旅,對她個人來說,也是一個極大的挑戰。
如果……如果隊友沒有離開蠻荒,也在這裏,那倒也不錯,以後她也不是孤家寡人,有個照應了。
丁璿雖然心裏這麼想著,但是卻將目光投向了更遠的地方。
她在看她要的那些東西到底什麼時候才能來。
巢頊的情況越早清創越早醒過來。
她也不知道長期讓那些鱗片就這麼粘在血肉裏到底有什麼危害。
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內心開始有些焦急了。
她開始擔心這個領頭的雄性言而無信了。
畢竟,也不能真指望沒有約束的他們能夠知道承諾是什麼意思。
眼下除了等待,好像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丁璿有些焦急,麵上卻不顯。
還是一派淡定從容的樣子。
又過去了半個小時,天色暗了一些。
卡布斯的白晝很長,黑夜很晚,但是一旦天色暗下去,黑夜就會來得很快。
如果一旦天黑了,衝洗和縫合的難度就會增加。
丁璿將定位手表上麵的用來遮擋的葉子撥開,看了一眼時間。
以她的經驗,還有三個小時就會天黑。
這時候領頭的雄性獸人將她需要的東西送來了。
丁璿輕輕籲了口氣。
她手腳麻利些,天黑之前應該能夠將巢頊的傷口處理好。
領頭的雄性獸人,將獸骨鍋和柴火放下,然後注意到了角落裏的背簍。
他輕輕瞄了一眼,然後假裝沒有看見一樣,讓另一個獸人將找到的海水和葉片給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