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南聯想到上回孟晚眠被擄走,心裏就一陣後怕。
立馬派人就去找。
一直到第二日中午,一小僧匆忙的跑過來:“施主,方才貧僧去往後山打水,看見一位姑娘躺在水井旁邊,看麵相,可是夫人。”
景向南乍一聽,眼睛都直了,不眠不休的找了一夜。二話不說就出了禪房。
碰巧,翠菊從另一邊摸著頭走過來,看見景向南行禮,才想起昨夜的事情。
她冒著雨去找方丈,後來就暈了過去,也不曉得發生了什麼。
“少夫人她……”
景向南沒說話,徑直的去了後山。
果不其然,孟晚眠躺在了水井旁邊。
景向南輕輕的扶起孟晚眠,周身氣息瞬間冷了下來。
“給我查。”
景向南將孟晚眠抱回禪房後,伸手撫上孟晚眠的額頭,燙的很。
好在方丈會醫術,加之寺廟中也有草藥療養。
景向南將門關上,走出外麵。
翠菊就站在門口,一臉擔憂想進去看看。可每觸及景向南的那雙眼,就欲言又止。
孟晚眠身體弱,足足睡了一天才轉醒。
景向南心裏一陣高興,上前抱住她。隻是,孟晚眠淡然的鬆開。
“怎麼了?”景向南詢問。
孟晚眠看了他一眼。
她記得昨天早上,北星月說完一頓莫名其妙的話之後就走開了,之後她身體扛不住就睡了過去。怎麼……
“抓我的人是北星月,你打算怎麼處理?”
北星月?景向南冷了冷雙眸,猜到了原因,心頭湧出愧疚感。
“我會處理好。”
“那等你處理好,再來理我。”孟晚眠說完又蓋過被子,假寐。
景向南替她掖好被子,沒說什麼就出了門。
北家。
北星月已經在祠堂跪了一天一夜了,膝蓋已經沒了任何知覺。
就在昨天早上,北父忽然出現,對著她一頓罵且強拽著北星月回來,冒險將孟晚眠丟在寧山寺後山。
吱嘎。
北父走了進來,對著北星月說:“知錯了嗎?”
“我沒錯。”北星月剛硬的說道。
“你昨日鬧這麼一出是幹什麼啊?你從小到大我沒說過你一句重話,北星月,適可而止,孟晚眠是景家人更是景向南的妻子。
景向南是什麼人? 經此一事,他會放過你?放過北家?何況即便她不是景家人,你作為北家小姐你也不該做出此等齷齪之事。”
北星月抬眼看向已經兩鬢斑白的父親,隻覺好笑:“父親教我的可是行軍打仗,何時教過我為人處事?而且,孟晚眠是個病秧子,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來呢。”
北父抿著嘴,聽到北星月的後句話,緊繃著的臉才有些鬆懈。
北家在南江雖說是世家,但也是個沒落世家,如果不是仰仗著景家,誰人識得北家?
北父還要再說的時候,管家站在門口稟報:“老爺,景二少來了。”
一聽景向南,方才還有些鬆懈的臉立馬緊張起來,更甚的是北星月,毫不相信的回過頭來。
北父移步到正廳,此時景向南已經在位子上坐著了,下人煮的茶他動都未動。
景向南雖是景家二少,手握景家軍大半軍權,但從未仗勢欺人過,以禮相待,是他骨子裏的教養。
而今日這般,隻怕是景向南已經得知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