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向南道過謝後又走向孟晚眠禪房的那個方向。
“眠眠?”
剛念完經的孟晚眠頓了頓,瞧了眼外麵:“你怎麼又來了?”
“我想聽聽你的聲音。”
孟晚眠好笑道:“慣的。”
“行,那你好好待著,身體不舒服立馬尋我。”
“好。”
景向南走後 ,孟晚眠搖搖頭,怎麼回事?總感覺他不太對勁。
老夫人在祈福的第二日就染上了重感冒,下不來床,寺廟不好養病,景向南就送她回去了。
留下翠菊與孟晚眠。
孟晚眠洗漱過後,歎息道:“也不知道阿娘怎麼樣了。”
“小姐放心,老夫人身體硬朗著呢。”
孟晚眠點點頭,不再說話,反正再過個一日就能回去了。
隻是沒想到,孟晚眠這平安福求完後下了連續幾天大雨,這寺廟偏僻,與景向南壓根無法聯係。
孟晚眠也因此感染了風寒。
“咳咳咳咳咳咳。”
外麵下著傾盆大雨,雷聲震耳欲聾,翠菊見窗花搖搖曳曳,立馬去關了窗戶。
“小姐,這雨勢這麼猛也不知道要下到什麼時候。”
“咳咳咳咳。”
翠菊眼見孟晚眠咳嗽的厲害,卻束手無措,方丈給的藥草壓根就不能止住孟晚眠的病情。
“小姐,你先坐下,我去方丈那問問可還有藥草。”
“雨下的大,小心點。”孟晚眠擔憂的看了眼窗外,還想說別去了,人已經往外跑了。
“咳咳咳。”
而此時遠在天邊的景向南也在府裏焦頭爛額,老夫人接回來後,病痛不減反增,臥床不起。
加之下暴雨,道路阻塞,根本就沒有辦法與寧山寺廟取得聯係。
這時,一個小兵匆忙從雨中跑來:“報告,少帥,通往寧山的那道路遇上山體滑坡,無法通行。”
景向南皺起眉,擔憂著:“需要多久。”
“回少帥,最快也要一日。”
景向南眼裏滿是憂心,也不知道眠眠在寧山怎麼樣了。
他欲要出門的時候,大夫急匆匆的從老夫人房間跑出來:“老夫人咳血了。”
“什麼意思?說清楚。”景向南不敢相信一向健朗的母親怎麼會忽然一病不起。
他生氣的拎著大夫的衣領。
大夫被嚇的哆嗦,斷斷續續說:“老夫人的身體早就已經到了油盡燈枯之時了。”
“你再說一遍,你信不信,我將你一槍崩了。”景向南寒著臉色,抽出手槍抵在大夫的額頭上。
大夫嚇的腿腳發麻站不住腳跪了下來。
“南兒,住手。”
最後還是景老爺出手製止了景向南,訓斥道:“你母親還躺在床上,你想上天不成。”
景向南這才收手,冷靜下來:“父親,我不明白。”
景老爺閉了閉眼,解釋道:“你母親的身子早就已經不行了,這些年,一直都是靠藥材維持著,她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她讓你娶孟晚眠的時候。”
景向南恍惚著,原來,母親以死相搏不是因為孟晚眠的緣故而是因為命不久矣所以才會這麼急切讓自己早日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