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知道孟晚眠開玩笑，也沒戳穿:“我家阿眠說的我就信。”
“嘁。”
孟家老宅是沒法住人的了，所以孟晚眠就將九月帶回景家府。
來車站之前，已經讓翠菊收拾好客房了。
九月整理著衣服，淡笑:“剛剛一直沒有問你，他對你好嗎？”
他……自然指的是景向南，想到他，孟晚眠的笑容便不自覺露出來。
九月會心一笑，隻要孟晚眠過得好，她就放心。
“他對我挺好的。”
“看出來了，不過說起來，我還挺遺憾，你當初嫁給景向南的時候我沒有回來。”
孟晚眠握住九月的手:“不遺憾，景向南說想再次辦一回婚禮，到時你來當見證人?”
“還有這樣的好事嗎？行，那一言為定嘍。”
“少夫人，九月姐，該吃飯了。”
孟晚眠還想再多說些話的，但吃飯時間也到了，也就沒再說下去。
牽著九月的手往自個臥室走去。
景向南這時外出也回來了，朝著九月頷首，就往孟晚眠身邊湊。
“很開心?”
孟晚眠瞪他一眼，這麼明顯看不出來?
“九月回來了我自然高興。”
“那景某多謝九月小姐歸來，讓眠眠高興。”
九月莫名其妙的吃了狗糧，癟嘴:“得，我是多餘的。”
孟晚眠噗嗤笑一聲:“九月去法國這段日子，變了好多。”
“在法國的那段時間，學了很多，有機會我詳細和你說。”
“好。”
“行了，有什麼事吃完再說，先好好吃飯。”
不知道什麼時候景向南已經舀了一碗湯在孟晚眠麵前。
孟晚眠端起碗筷的時候，景向南幫她挽起頭發。
這一細節，被九月看在眼裏，心裏高興。
“阿眠，下午我想去我媽的墓地祭拜。”
孟晚眠眼神暗淡朝景向南看了眼:“我知道，昨夜我就讓翠菊準備著了。”
“謝謝你。”
“和我說什麼謝謝。”
孟晚眠拉著九月睡了個午覺，就出發去墓地，自然是由景向南載著去的。
九月拿著一束花走到墓碑前:“媽，我回來了。”
五個字，卻蘊含著多種情緒。
孟晚眠噘著嘴，鬆開景向南的手，蹲在九月麵前，安慰道:“九月，對不起。”
九月吸了口氣:“傻瓜，和我說對不起做什麼。”
孟晚眠忍著淚，她覺得，是時候該說了。
“九月，或許我接下來說的話讓你難以置信，但你聽我說完一定……”
一定怎麼樣呢?她有什麼資格認為九月得知這一切會原諒她。
想到這些，孟晚眠更沒勇氣說下去。
“我或許知道你想同我說什麼。”
“！”孟晚眠猛的起身，差點摔倒，幸虧景向南及時扶住。
“你說什麼?”
“說起來，你該叫我一聲姐姐呢。”九月談吐清楚，言語間卻帶著些輕顫。
“你早就知道?什麼時候？”孟晚眠搖著頭，想想，是在父親死後還是母親死後?或許更早?
“那夜，我親眼看著我媽在往夫人的水裏下藥，我看見了，我去阻止，她把一切都告訴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