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趙無恤2014”、“惡狼之星”打賞支持。)
灑是美酒,香是異香,美人是醉美人。
燈光之下,美人如玉,臉頰、秀頸、雙手,瑩白酡紅,再滲著一絲絲的酒氣,氣氛**迷漓。
酎酒隻是醪酒,度數很低,對馬悍這等酒精考驗的人而言,跟水差不多。
離姬呢?媚眼如絲,吐氣如蘭,雙頰酡紅,那馥香的櫻唇潤著酒漬,更是鮮豔欲滴。
看上去,好象時機到了。
但馬悍卻隱隱感覺到,離姬心內似乎在掙紮,她那迷漓的秋波後麵,隱藏著一種不甘。不甘什麼?不甘心委身於自己這樣的部落豪帥麼?馬悍心頭冷笑,他清楚知道,隻要自己願意,隨時可以將此女正法,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之所以如此,不是馬悍仰慕先賢柳君,而是因為他此刻心潮洶湧,一陣陣不安,仿佛有什麼事要發生。這是他多年**生涯,無數次與危險擦肩而過磨練出的第六感。這種感覺很準,唯其精準,更令人不安。
當不安的感覺越來越強烈時,馬悍再也坐不住了,他要對烏追交待一下,更要四處巡視一番,看看是什麼地方出問題。
就在馬悍挺身欲起時,他的臉色倏然大變,左手一伸,扣住離姬的柔滑的玉頸,森然道:“說!你在酒裏放了什麼?”
離姬驚詫莫名,她原本的確是想放藥的,但與馬悍一番交談,她卻猶豫了,此刻那藥就在她的衣袖裏,何曾到了酒裏?而且她的藥是迷藥,隻會讓人昏睡,哪會似這般模樣?
“不……是……我……”離姬被扼得咯咯有聲,俏臉憋得通紅,說不出話來。
馬悍眼神厲芒越來越盛,掌指漸收,離姬香舌吐出,麵紅如血,幾乎要斷氣的時刻,馬悍手一軟,頹然垂落——不是他玩什麼憐香惜玉,而是他的全身肌肉漸漸無力。
馬悍用力挪動身軀,倚靠著短案,目光射向帳角,那裏堆放著他的兵器與鞍轡甲具。
離姬險死還生,彎腰撫頸劇咳,原本射向馬悍的目光帶著極度憤怒,但一見馬悍的樣子,頓時明白過來,邊咳邊道:“不、不是酒……我們一同飲的酒,我、我卻沒事……”
不是酒的問題!難道是那股異香?那更不對了,這是離姬的體香,她沒事,自己更不應有事。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就在此時,帳外傳來一陣激烈的兵刃撞擊聲,持續時間很短暫,隨即帳簾一掀,兩人大笑而入。
閻柔、閻誌兄弟。後麵更有數名私兵將臉上數道血痕、滿麵憤怒的烏追推入。
背叛!暗算!對於一個混了多年江湖的老大,這事見過、經曆過太多了。馬悍隻看一眼,就明白七七八八,今次,將是他穿越三國以來最大的危機。
“烏追,兄弟們如何?”弄清了一切,馬悍反而放輕鬆了,他現在隻關於手下的損失情況。
“部帥,我等猝然遇襲,對方數倍於我,兄弟們三人身亡,兩人受傷,餘者被擒。”烏追咬破嘴唇,血和淚下,充滿仇恨的目光死死盯住閻氏兄弟。
馬悍點點頭——他做這個動作都有點吃力了,但卻並不影響說話,這說明致使他出現肌無力現象的藥物,隻作用於骨骼肌,對平滑肌無效——若非如此,五髒六腑(均為平滑肌)全都失去動力,人還能活?
馬悍將目光轉向閻氏兄弟,淡淡道:“邢使君是被囚禁了,還是被殺了?”
閻柔讚許點點頭:“看來驚龍不光有勇,也頗有智略。不錯,邢舉已死。”
“田國讓呢?”
“收拾完你,下一個就輪到他。”說這話的是閻誌。
閻柔則小心避讓馬悍,將手伸向離姬,卻被兩道冷清的目光止住:“你利用我做了什麼?”
盡管離姬神情冷漠,也不再自稱奴婢,令閻柔微感不悅,但看到她那白嫩的脖頸上一道紫紅色掐痕宛然,也是一陣心疼,但更感喜悅。先前他忍痛獻姬,隻為實施陰謀,沒想到馬悍非但沒有在事發後下毒手,甚至都沒碰離姬一下,等於是原封不動地還給了自己。這意外之喜,當真令閻柔喜不自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