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自己的經期也記不住嗎?知道疼,還敢作死?”嘴上雖然不饒她,但男人的大掌擱在她的腹部,輕輕的揉著。
“我喊疼了,是四爺不肯饒我的。”
“還頂嘴,我可沒叫你跟我一起洗澡。”榮琛瞪她。
“我還不是為了哄四爺高興。”顧小貝小聲的嘟囔,“你說了要哄你高興了才肯幫我哥說情的。”
哄他高興?
如果生理期沒有突然“造訪”的話,他大約是會高興的。
“舒服些了嗎?”榮琛垂眼看她。
小腹被揉的熱熱的,顧小貝嗯了一聲,討好的往他懷裏蹭,“那四爺會幫我哥說情嗎?”
“顧淮安是成年人,不需要你來替他操心。”
榮琛皺了眉頭。
他對顧淮安是心存芥蒂的,但無法跟顧小貝講。
“那怎麼行?我哥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親的人,我怎麼可能不擔心他?”
“那我呢?”
男人眸色一暗,直接問了出口。
如果顧淮安是她最親的人,那他呢?
排在顧淮安之後嗎?
顧小貝抬起頭,有些疑惑的望著他。
四爺跟淮安哥怎麼能一樣呢?
他有錢有權,在上海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隨便招呼一句就有很多人為他鞍前馬後。他能掌控一切,決定一切,甚至是改變一切,看起來永遠也不需要別人為他“擔心”。
他跟淮安哥怎麼能一樣呢。
在過去的十幾年裏,她跟淮安哥為了一口飯食,為了幾毛拉車的腳力錢,為了躲開那些糾纏生事的混混,忍氣吞聲,擔驚受怕。
替淮安哥“操心”幾乎成為了她生活中的一部分。
而這些,四爺沒有經曆過,也不會懂的。
看她半天都不吭聲,男人僅存的一點期待也落空了。
“是不是在你心裏,我永遠都沒有顧淮安重要?”
“四爺,那不一樣的。”顧小貝還是好心的跟他解釋,“我哥他就是衝動好鬥,容易得罪人。可是四爺不會,所以不用人操心的。”
“……”榮琛黑著一張臉,“所以你是在誇我?”
“是啊。”
顧小貝點頭如搗蒜。
這“誇獎”屬實叫人不太舒服。
更何況,按照他對顧淮安的了解,應該不需要顧小貝替他操心吧。
榮琛想了想,等時機成熟以後,他就帶顧小貝離開上海,再也不理會這裏的爾虞我詐,你爭我奪。
“是不是明年夏天,就畢業了?”
不知他怎麼突然關心起自己的學業來,顧小貝茫然了點了點頭。
隻有半年多的時間就要畢業了。
她跟淮安哥說過,畢業以後,自己還是想繼續學習深造的。能有機會出國看看是最好不過的,而且淮安哥是支持他的。
上次她在那個叫立體主義的藝術畫廊裏見識的那些作品,都是來自國外。她本來還想再找機會去參觀幾次,可問了方老師,那裏是私人畫展,平常不對外開放的。
耐不住自己的渴望,顧小貝突然想起了畫展上的三少的那幅畫。
雖然不知道那副畫為什麼會出現在畫展上,但三少跟畫廊的老板應該是認識的,她幹脆鼓起勇氣去問三少了。
……
“聽綠珠說,你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