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院?醫生不是說你還沒到出院的時間嗎?”
許知扭捏的說,“上海那邊什麼都弄好了,我受傷了日期一推再推我始終心裏不舒服,我現在已經沒事了,我想要出院再去上海一趟把事情辦妥。”
顧隨之直接拒絕,“不行。”他站起身給許知蓋好被子,“說什麼都不行,就安安心心在醫院呆著。”
不顧許知的哀嚎,顧隨之轉身出了病房,這些天他一直在醫院陪同許知,事事親為,自己的公司那邊已經來了好幾個人問工作上的時間,他現在要抽空去處理好。
顧隨之驅車離開了醫院,許知自己躺在病床上發黴,想著各種各樣的事情,想著顧隨之說的話,想著想著就睡了過去。
等再醒來,外麵已經天黑,顧隨之還沒回來,她坐起身想要出去看看,顧隨之就推門進來了。
“坐著。”
顧隨之一邊走進來一邊說,許知沒有問他去幹什麼了,乖巧的點頭坐回去。
“醫生說你現在可以適當吃點葷腥的東西了,我讓顧家老宅的廚房給你燉了雞湯,喝點補補。”
醇香的雞湯味從湯桶裏飄出來,顧隨之給她盛了一碗,許知小口小口的喝。
“好喝嗎?”
“好喝,好喝!”好喝到許知要流出眼淚,滿滿了幹了兩碗雞湯,顧隨之將東西都收拾好,一個小護士走進來說要給許知換藥。
顧隨之點點頭,順從的出了病房門。
夜晚的醫院顯得格外寂靜,他站在拐角看著天空的月亮星星,一時無言。
“你好。”
身後傳來聲音,顧隨之轉身,是一個穿著月牙白長袍,手拎著箱子,麵容俊秀的男子。
“請問你知道許知的病房怎麼走嗎?我方才在外麵沒有瞧見護士,胡亂走了很久終於見到一個活人了。”
顧隨之皺了皺眉頭,“你是誰?找許知做什麼?”
“我叫周令,是許知的人。”
什麼叫許知的人?
顧隨之火大的將周令帶到病房,病房裏小護士已經走了,隻有許知在看書。
“許知,他是誰?”
顧隨之麵色不善的指著周令問,許知放下手裏的書,“周令,我在上海那邊請的許氏負責人。”
隨後又看向周令,“你怎麼找來了?”
周令放下手裏的箱子,“我在報紙上見到了輪船出事,又見你幾日沒來,便打電話去了許氏,許氏的人告訴我的。”周令一邊說一邊想要靠近,顧隨之往前站著擋著他的步伐,“許姑娘,你沒事了吧。”
“沒事了,來,坐下說話,顧隨之你讓開。”
顧隨之小聲的哼唧兩聲,不情不願的讓開,周令坐下後,許知便問起現在上海那邊的情況。
周令說話溫潤悅耳,許知問什麼他便答什麼。
顧隨之看著兩人有說有笑,臭著臉坐到一邊,眼睛死死的盯著周令,隻要他稍微有點不對勁,立馬把人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