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許知去許氏的時候,小連告知她,女子學院那三個人已經跟著大衛學了,大衛誇有天賦。
許知點點頭,“讓那三個學徒畫的設計,時不時拿來給我看看,爭取她們可以早日獨立給客戶定製。”
小連點頭,“許總說你回來就去找他,他現在在辦公室等你。”
許知點頭,揮手讓小連先出去,然後給自己倒了一大杯水喝,狂喝半杯後,眉頭才舒開。
果然,榴蓮太甜也是不好,一個晚上過去了,第二天還是齁甜嗓子幹。
許知默默想著,然後將從上海帶回來的材料去了許君嵆的辦公室。
敲門進去的時候,許君嵆已經在等著她,看見她緊皺的眉頭都舒開了,“去上海這一趟事情都辦妥了嗎?”
“辦妥了,店鋪以及負責人我都尋好了,而關於店鋪的裝修我也在找了,這是一些上海服裝店的裝修。”許知把材料放到桌子上,許君嵆翻閱了一下,指著上麵的一個人名。
“這個是你找的負責人?”
“對,一個很優秀的人。”
說到這,許知去上海並不是隻是去找鋪麵,她還遇到了一個人。
這個人叫周令,是個掌櫃,許知遇見他的時候,他剛好被東家趕了出來,拎著一個箱子站在餐館門口和東家理論。
“我在這裏工作十幾載,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可你一句話不說就要炒了我,憑什麼?”聲音響起的時候,許知恰好路過,沒有人停留看戲,隻有許知被聲音吸引停住腳步。
說話的人穿著一身月牙白的長袍,身形偏瘦,麵容秀氣,戴著一副眼鏡,皮膚很白但因為生氣已經染上紅暈。
“憑什麼?就憑我是東家,而且你的工錢我也付清楚了,你還有什麼不爽的?”東家是個有啤酒肚的男人,留著八字胡,不耐煩的站在台階上揮手趕人。
“趕緊走,趕緊走,別擋著我做生意。”
那人梗著脖子不說話,可從他微抖的身形可以看出他很生氣,但奈何東家不吃這套,直接上手推人,更揚言再不走就叫警察來。
於是他隻好拎著箱子不情願的走了,許知看著莫名來了興趣,她跟在那人身後,他的腳步很沉重,但身形片刻也沒有彎下來,直著腰。
“姑娘,你已經跟著我很久了,是有什麼事嗎?”
人突然停住,回過頭看著許知。
許知笑了笑,“已經很久沒有人會喚女子為姑娘了。”
“抱歉,我祖上是清朝人,已經習慣了。”許知沒想到他會道歉, 上前一步伸出手。
“你好,我叫許知。”
“周令。”周令伸出手虛虛握住她的手。
許知提出想和他聊聊,於是兩人去了一家咖啡館,點完單後周令坐著略有些拘謹。
“這家店應該很貴吧?”
許知笑了笑,“不貴,茶水價。”
周令便不再說些什麼,咖啡上桌聞的很香,但喝了一口他皺著眉頭,還是沒有將和中藥有什麼卻別這句話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