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醉的後果就是,次日許知睡醒的時候,坐在床上腦子漲的一突一突 ,完全不記得自己昨夜做了什麼,她伸手摸身邊的被子,是冷的,看來顧隨之早就起床了。
許知也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下樓的時候,發現餐廳裏隻有顧梨和顧夫人在吃早餐。
“媽,小梨。”
許知走近打了個招呼,拉開椅子坐下,顧夫人淡淡的應了,反倒是顧梨一臉想不到的表情看著許知。
許知:“...?”
顧隨之端著一碗醒酒湯從廚房裏走出來,放到她的麵前,然後在她旁邊坐下。
“昨晚喝了酒,喝點醒酒湯醒醒酒。”
顧梨低頭吃著早餐,忍不住還是抬頭看著許知,“嫂子,你昨夜真的。”豎起大拇指。
許知一臉懵,看著顧隨之,顧隨之剝著雞蛋,將剝好的雞蛋放在她的碗裏,“吃早餐,不用管。”
隨後,看向顧夫人,“媽,爹還沒醒嗎?”
“沒呢,昨晚醉成那樣,半夜吐得呀。”顧夫人搖搖頭,隨後轉頭吩咐管家上樓看看顧世衛。
“僑州呢?”
顧夫人放下手裏的杯子,歎了一口氣,“昨天吃完飯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去哪了,這孩子真的是。”
說完,喝完杯子裏最後一口牛奶,也起身離開了餐桌。
許知將碗裏的醒酒湯喝完,將顧隨之剝給她的雞蛋吃完。
“嫂子,你們今天是有事嗎?”顧梨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沒事,陪我出去一趟吧。”
“你嫂子今天和我有事。”顧隨之又盛了一碗粥給許知,抬眼瞥了一眼顧梨。
“下次吧,今天是有點事。”
顧梨歎氣,隻好點點頭,三人吃完早餐後,紛紛回了自己的房間。
關上房門,許知站在顧隨之麵前逼問他,“小梨今天說話怪怪的,說,是不是我昨天做了什麼丟臉的事情。”
顧隨之露出一抹笑,試探的說道,“有啊,比如說,你和爹說,喝!喝大口酒。”
許知臉上凝固了,一臉不可置信的指著自己,不可能,她不相信,她許知是誰,自小自控力過人,知書達理,禮儀課上的可是滿分,醉酒後怎麼可能做出這種舉動。
顧隨之又笑,“當真不記得了?”
許知茫然的搖搖頭。
“騙你的,你昨夜好的很,別聽顧梨那丫頭胡說。”
許知連連拍胸口,“我就知道,我怎麼可能做那種事。”
顧隨之繞過許知,走到衣櫃前,拉開衣櫃找衣服,“換衣服,等會和我出去見個人。”
富商姓秦,聽說祖上三代有過當官的,以及有地主的,所以論到這代身家就已經很多,後院有幾方姨太太,每個姨太太又給他生兒子生女兒,長大後全都覬覦他的財產,富商就決定找銀行存起來。
富商此前一直在浙江生活,最近才到北平,在北平的富人區買了房。
顧隨之帶著許知,攜帶禮品前去拜訪。
在車上,許知問他,富商叫什麼,“富商姓秦,叫秦武,有五個姨太太,夫人姓曾。”
許知點點頭,車子開到秦家門前,才發現門前早就停了許多車,看來北平的確有很多人想要結識這個人。
許知挽著顧隨之的手進門,秦家的管家來者不拒,每個賓客都恭恭敬敬迎進門,送的禮也收下,將人都請到客廳坐下,茶點不斷,說話客客氣氣的,可秦武的麵都見不到。
每個人都帶著太太來,客廳裏坐著的人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
人多但客廳不吵,仆人訓練有素的上茶點,許知吃了一口糕點,入口醇厚綿軟,很好吃,許知不由的多吃了兩個。
管家說,秦武在書房,賓客太多所以得一個個來。
許知聞言,側過頭對顧隨之小聲的說,“一個個來,叫號呢?”
顧隨之輕笑了一下,似是聽不懂的說,“什麼?”
許知搖頭,坐的端端正正在位置上,但坐久了,許知有點不舒服,問了管家就走出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