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你願意讓他上來嗎?”
顧隨之臉上已經開始有了怒氣,冷著臉想要將許知拉起來,許知笑著說,“我沒有問題,主要是他不願意。”
顧隨之又拒絕一遍,“再說一遍,我不願意,林晚晚小姐,你的行為已經困擾到我和我的太太了。”
主持人看情況不對,連忙準備出來打圓場,但林晚晚抬手讓主持人不要過來,“很抱歉,先生,那麼請問你的太太願意和我唱一曲嗎?還是說,你不敢?”
場內的觀眾一時間連倒酒的聲音都小了許多,眼神紛紛落在他們,看著這一場鬧劇。
許知臉上的笑容也收了許多,“林晚晚小姐,我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能強迫我做我不願意的事,你是第一個,就要付出代價,我上去了,你就會被我投訴。”
在上海,夜總會被投訴的歌女大多數接下來的路都不太好走,但林晚晚已經被顧隨之那句太太衝昏了頭腦,她滿心滿眼都是想要證明給顧隨之看,你的太太唱歌沒有她好聽,所以她一口答應了下來。
許知抬手,有服務生上前,“告訴你們這的管事,我要投訴林晚晚,希望在接下來的日子裏,歌女裏沒有她。”
服務生點頭走了,許知冷著臉站起身,顧隨之想要伸手攔住她,但被她一把揮掉。
“許知。”語氣裏帶著警告
許知充耳不聞,抬步上了舞台,服務生搬來了另一個麥克風,許知站在林晚晚身邊。
音樂響起,林晚晚唱了第一句,顧隨之坐在下麵,眼神含著擔憂看著許知。
許知沒有怯場,唱了第二句,奇妙的是,她的聲音和林晚晚婉轉的歌聲不相上下,甚至能夠媲美,一曲下來眾人聽的如癡如醉。
顧隨之從座位起身,站在舞台下伸手,許知將手放在他的手心,顧隨之將她從舞台上扶了下來,將身上的西服外套脫了下來披在她身上,攬著許知的肩膀走了出去。
走出夜總會的大門,顧隨之招手攔黃包車,林晚晚追了出來。
“先生。”隻穿著一件旗袍的林晚晚站在門口,“請你不要忘了晚晚。”
顧隨之回頭,冷著臉說,“請你自重,林小姐。”
回去的路上,顧隨之一直抱著許知,上海的夜晚,風吹得很大,刮的人臉生疼,許知也沒有掙紮,任由顧隨之抱著她。
“許知。”顧隨之的聲音悶悶的,在風中吹得好像聽不清,“你是許家的千金,顧家的大少奶奶,許氏的副總,你不願意做的事情沒有人能強迫你,誰也不能,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