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坐車前往醉仙居,下車的時候剛好有賣報童在吆喝,許知順手買了一份報紙。
1916年起,據史書記載,中國最早的股市是上海交易所股份有限公司,而此時1936年,股市已經逐漸成熟,有了大批的股民,而報紙上刊登的就是股市開市日期以及交易數目。
許知將報紙收好,悄悄塞到包裏。
吃完飯後,許知和顧隨之回了顧家老宅,電話裏管家的語氣非常著急,搞得兩人剛回到別墅屁股還沒坐熱,就趕往老宅。
一進門,就看到沙發上一邊坐著黑著臉的顧世衛,抹眼淚的顧夫人,跪著的顧僑州,乖巧不說話的顧梨。
兩人一進去紛紛看過來。
“顧隨之,過來跪著。”顧世衛的聲音很沉,顧隨之也沒有問,順從的過去跪在顧僑州旁邊。
“僑州,從你開始進入銀行工作開始,我是不是教導過你,做人做事不要愧對本心?”
跪在地上低著頭的顧僑州低聲道,“對。”
“那為什麼要貪?我讓你做風險經理,是讓你可以為所有老百姓的錢財做好保護,可你呢?一個欠款不還的老賴,你拿了他的錢,改了催收方案,故意清點財產,讓他將財產轉移?”顧世衛氣的冒火,他看著跪在地上的小兒子隻覺得氣急攻心。
“還有你,你是他大哥,和他一起去債務人家裏清收財產,為什麼會有遺漏。”
顧隨之不慌不忙道,“這次去南京有三個人,全麵清點很複雜,我們一人負責一片,每個人清點的都不一樣,僑州是總負責彙收的,所以我不清楚,很抱歉。”
許知看的津津有味,腦海裏閃過顧隨之從南京回來那晚說的話。
“許知,我好像發現了顧僑州的秘密,隻不過需要你幫忙。”顧隨之手拿著紅酒杯搖搖晃晃,笑的惹眼。
許知坐直身體,“怎麼幫?”
“我懷疑,顧僑州拿了別人的錢,幫人轉移財產。”他的手指落在許知的鎖骨上,尾指一勾,一條金燦燦的項鏈便從層層遮擋的衣服裏麵露了出來,“我發現那個人家裏有一條一模一樣的項鏈。”
許知將項鏈扯下來,“足金的。”
“我走前問過那家的丫頭,她說是她們家夫人的嫁妝,嫁妝怎麼可能在市麵的金店買到。
你明日去一趟當鋪,把這條項鏈給掌櫃的看看,識識貨。”
許知第二天去了北平最大的當鋪,沒有坐家裏的車,而是攬了一輛黃包車去的,從車上下來,就有夥計出來招呼。
“夫人,是想當點什麼嗎?”
許知從包裏拿出那條金項鏈,“你幫我看看這項鏈值多少錢?”
掌櫃拿過項鏈看了兩眼,若有所思,比劃一個數字,“值這個數。”
許知挑眉,挺值錢啊,她將項鏈收好,“多謝。”
“夫人不當啊?”
“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