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包裹裏,是一枚手工縫製的護身符。
護身符上沾了血跡,可哪怕如此,蘇素還是能辨認出上麵那略微有些粗糙的花樣。
是她當年縫製給陸羽廷的護身符!
她瘋了一樣的抓起護身符,仔細的打量,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
沒錯!
真的是她縫製給陸羽廷的護身符!
她一把抓住旁邊滿臉不耐的小丫鬟,厲聲道:“是誰把這個送過來的!”
小丫鬟被蘇素嚇了一跳,結結巴巴的回答:“是、是一個蒙著麵的男人,他還說,如果你想找他,可以去城南的胡同……誒,等下!你去哪裏!”
小丫鬟的話還沒說完,蘇素就瘋了一樣的跑出門去。
蘇素一路朝著城南飛奔,隻覺得自己的心好像要跳出嗓子口!
是陸羽廷!
那個蒙麵的男人,一定是陸羽廷!
她就知道,他肯定還沒有死!
她就知道,那天在花轎裏的男人,一定是他!
巨大的喜悅如潮水一般用來,讓蘇素根本都顧不得叫車,隻是瘋了一樣的跑到了城南的胡同。
“陸羽廷!”
她一把推開胡同裏的院子門,可不想胡同裏,卻是空蕩蕩的,不見半個人影。
巨大的期待和害怕失望的恐懼在心裏洶湧,蘇素顫抖的走進去。
“陸羽廷!你在哪裏!你不要再躲了,你到底……唔!”
蘇素正瘋了一樣的喊著陸羽廷的名字,可不想這時候,一個黑影猛地從身後過來抓住她,將帕子死死捂住她的口鼻。
刺鼻的藥水味鋪天蓋地而來,蘇素眼前一黑,頓時失去了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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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素覺得自己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她迷迷糊糊的好不容易恢複了意識,就突然感到一股腥臭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她掙紮的睜開眼,入目的就是一張醜陋到令人窒息的髒臉。
隻見一個乞丐裝扮、渾身齷齪、滿口齙牙的男人,正趴在她身上,瘋狂的啃她的脖子。
蘇素渾身一個激靈,猛地清醒過來。
“放開我!”
她尖叫的想掙紮,可不想就在這時候——
砰!
旁邊的房門猛地被人一腳踹開,一道冰冷暴怒冰冷的聲音從門口響起——
“你們在幹什麼!”
聽見那道聲音的刹那,蘇素渾身猛地一顫,她抬起頭,就看見了站在門口的人影。
隻見陸遠之依舊帶著麵具,帶著一群士兵,站在門口,麵具後的墨眸全是冰冷的怒火!
蘇素隻覺得自己渾身的血都在刹那間涼了。
她掙紮的剛想解釋,可不想壓在她身上的男人動作卻是更快。
隻見男人一個鯉魚打挺的滾到地上,一邊瘋了一樣的磕頭,一邊哭著大喊。
“少帥饒命啊!老天作證,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睡你的女人的!是少帥夫人自己在大馬路上勾飲我!死皮賴臉的說要我睡她,我真的是一時豬油蒙了心,才會受到她的蠱惑啊!”
蘇素原本還沉浸在陸遠之突然出現的震驚中,此時突然聽見男人的話,她頓時氣的渾身發抖。
“你胡說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你!怎麼會勾飲你!”
那乞丐模樣的男人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蘇素,“少帥夫人,你怎麼能翻臉不認人啊,明明是你在馬路上突然拽著我說要和我快活,你還硬把我的手往你衣服裏塞,你還——”
“夠了!”
那男人的汙言穢語還沒來得及說完,旁邊一直沉默的陸遠之就怒吼的打斷他。
陸遠之抬頭,看向蘇素,麵具後的墨眸是不帶一絲溫度的冰冷。
“蘇素,你真的就那麼饑渴麼。”他開口,聲音也是極致的冷,“在我哥死後按捺不住寂寞迫不及待的要嫁給我就算了,現在路邊一個乞丐都不放過!?”
蘇素的臉色在刹那間慘白。
她其實並不在意陸遠之誤會自己,但想到她還需要陸家少奶奶的身份來複仇,隻能澀著嗓子試圖開口解釋:“不是的,遠之,我真的沒有……”
“閉嘴!誰允許你喊我的名字!”陸遠之咆哮的再次打斷蘇素的話。
他垂眸看向蘇素,隻見女人的脖子上還殘留著那乞丐男人留下的痕跡,曖昧的紅色,在女人白皙的皮膚上,格外的刺眼。
墨眸裏的最後一絲溫度,在刹那間褪去。
“蘇素。”陸遠之冷冷開口,“你就那麼缺男人是麼,好,既然如此,我就如你所願。”
蘇素一愣,還來不及反應陸遠之這話裏什麼意思,就聽見陸遠之冰冷的嗓音,再次響起。
“來人。”他對著身後的警衛們,冷冷開口命令,“你們現在上去玩蘇素,誰的時間最久,我就讓誰來做新一任的都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