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覆地,一眼望去皆是白茫茫一片,楊雪站在公館門前,不知是被嚇的還是冷的,瘦弱的身軀一直顫個不停。
她與白青青見麵後無論她怎麼解釋,白青青就是不信她與顧覺寒的事情隻是誤會一場,隻當她是怕了,還耐心的安慰她,再三保證會為她做主。
一想到未來很有可能要跟沈慈搶男人,成為插足的第三者,楊雪就覺得膽寒不已。
守門的見是她,將門拉開了些,看向她的眼神很八卦,顯然也是看過早報的人。
楊雪沒理會這樣的目光,哈了口白霧,詢問沈慈在不在裏邊。
“夫人在閣樓。”
楊雪點頭,迫不及待的往閣樓那趕。
走近了發現閣樓的窗戶是打開,她能從窗戶看到屋內的倆人,沈慈在執筆寫書信,顧覺寒站在她身後,時不時講上倆句,眼神溫柔得不像話。
楊雪腳步一下子就緩了,定定看了許久,才重新抬腳走過去。
她敲門的動作引來倆人一齊看過來,楊雪露出個無辜討好的笑,有些無奈的開口:“小慈,我又惹事了。”
楊雪是個不安分的性子,三天倆頭就會闖禍,聽到這話沈慈和顧覺寒神色都沒什麼變化,像是早有預料。
楊雪苦笑一聲,從繡青色的小包裏取出一份早報,放到沈慈和顧覺寒身前桌麵上,雙手放在身前交握著老實站好。
她低著頭,極為小聲的說:“這個早報讓白姨瞧見了,她說要讓少將對我負責……”
話說完,她臉蛋已經紅透了,睫羽輕輕顫動,貝齒咬著下唇。
少女嬌怯的模樣很惹眼,可惜在場的倆人都沒心情欣賞,顧覺寒搶過早報一目十行的看完,當即黑了臉。
他今早出去得匆忙,並沒有人告知他楊雪昨晚來過的事情。
“我不會對你負責。”顧覺寒直言不諱,“我們什麼關係都沒有。”
楊雪有些不爽的哼聲,“我也沒想要讓你對我負責,我才看不上你!”
她扣著手指甲,嘟嘟囔囔的說:“關鍵是現在你母親覺得我們之前有什麼,會逼迫你對我負責。”
“那就解釋!”
楊雪煩悶的抓撓頭發,“我解釋了!她不信!”
顧覺寒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像是碰見什麼惡心至極又沒法甩掉的髒東西一樣,楊雪瞧見了心情更是苦悶。
她雖說長相算不上多驚豔,但也清秀可人,平時在學校裏因著開朗不拘的性格頗受歡迎,還是第一次體會到被別人如此嫌棄的感覺。
“其實這樣也不錯。”沈慈在倆人緘默時開口。
楊雪和顧覺寒皆是驚愕的望向她,顧覺寒瞳孔眸漆黑一片,以為沈慈是誤會他與楊雪之間的關係,語氣加重的強調,“我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他的聲音很沉,因為情緒的不虞周身氣場變得具有壓迫性,令人噤若寒蟬。
沈慈沒有表現出絲毫不適,清冷如朗月的麵容抬起,嘴角揚起一個淺笑的弧度。
“與楊雪撇清關係後,你母親還會讓你跟白雪,王雪,穆雪扯上關係,隻要不是我,你母親會樂意你跟任何一個女人在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