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離有些頭痛,剛才她是怎麼了。
一位身穿淺褐色馬褂的中年男人抱著鬱離,正一臉擔憂。
“阿梨,阿梨,你可不要嚇爹啊!”
耳邊響起這個聲音,心中疑惑父親怎麼可能來她工作的城市。
剛剛還通了電話,叫她過年不要回家,不要打擾他的小家庭。
這繼母那麼難搞,難道會放他出來?
鬱離緩緩睜開眼睛,抬頭看見豔陽高照。
心想不對了,剛才明明還是晚上,她在路上騎車,現在怎麼是白天了,該不會她摔了一跤,沒人發現,昏迷了一晚上了吧?
鬱離抬起頭,定睛看了看,這個怎麼前麵還有幾個靶子。
不是在街上,也不在醫院,這是哪?
“阿梨你醒了?”一個厚重的男聲從耳邊傳來。
鬱離看向旁邊,才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懷裏。
她嚇得掙脫他的懷抱,趕忙手腳並用爬到一邊,用眼刀惡狠狠的注視著他。
這是色狼嗎?
沒事在大街上隨便抱人!
中年男人表情倍感受傷,他難過的說“爹不是故意的!我讓人換成空包彈了,誰知道來的時候拿錯了,這個真子彈,後坐力太強了!”
鬱離皺著眉看著他,男人說的話她一句也沒聽進去,就聽見他說的爹。
上趕著跟誰認爹呢!
鬱離脾氣不好,喜歡噎人,剛想跟這個男人好好掰吃掰吃,就聽到一個暴怒女聲傳來。
“尚青,你又帶阿梨玩那些危險的東西,我都說了她是女孩,女孩,又不去帶兵打仗,玩什麼槍啊!”
這時一位身穿簇花藍底旗袍的美婦人,快步走了過來。
她身段窈窕,臉龐白淨素雅,卻不失高貴,看著雖上了些年紀有些皺紋,還能看出年輕時肯定是一個清麗佳人。
美婦人蹲下身子伸出手把她攬了過去。鬱離對女人還是沒有那麼大敵意的,尤其這個女人有些像自己早逝的母親。
這美婦人眼中溫柔如水,好像剛才大吼的不是她。
她關切的問鬱離“阿梨,告訴娘,是不是嚇到了?”
鬱離心中嚇了一跳,怎麼這人都亂認閨女?
鬱離想起身,卻突然看見自己的手,這雙手白皙修長,跟自己的手完全不一樣。
自從八歲喪母,父親娶了繼母進門,家中的家務都是自己幹的,常年幹家務,雙手早就粗糙不堪了,這麼漂亮的手是誰的?
她又摸著自己身上錦緞做的水紅色小衫,這顯然不是她的衣服。
她難道摔了一跤穿越了?還變了身份?
鬱離抬頭看著這焦急的男女,這難道是她的父母嗎?
一陣頭痛襲來,鬱離又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鬱離已經躺在了一個滿是雕花的繡床上。
“阿梨,阿梨你怎麼樣啊?你怎麼不說話,你是不是還頭痛啊,你可嚇壞娘了”這美婦人焦急地說。
看著這美婦人,鬱離試探的問“額,你是?”
這美婦人大驚失色道,“阿梨,你怎麼了?我是你娘啊!”
鬱離尷尬的不知說什麼了“我,我……”
“阿梨。你認不認得我,我是你爹啊!”那個中年男人焦急的湊過來說。
沒有辦法,鬱離隻好抱住頭,皺著眉,裝出一副難受的樣子,“我……我頭好痛啊!”
美婦人看到鬱離如此,極為難受,轉頭對那中年男人大吼。
“尚青,我的阿梨是個女孩子,你讓她去打什麼靶!”
說著美婦人又摸了摸她的頭說“看把她嚇得都摔到頭了,她可是我快三十歲才生下的寶貝疙瘩,現在都不認識我了,看我不抽死你這個混賬東西!”
這看起來挺溫婉端莊的美婦人,性子卻豪放的很。
中年男人立馬扶住美婦人的肩膀,緊張的說“夫人,夫人,別生氣,我不也是看阿梨喜歡玩槍嗎,阿梨對槍從小就喜歡,拆裝比他大哥二哥都快,她央著我要打靶,我這不也是沒辦法嘛。”
美婦人一扭肩,掙脫中年男人的手,生氣的哼了一聲。
中年男人尷尬的用手摸摸頭,說“我看這丫頭,看起來也沒事啊,我,我馬上叫王醫生進來!”
說完就叫站在一旁的另一位中年女人去叫了大夫。
原來這女孩會玩槍,還挺厲害。
可是鬱離對槍卻一竅不通。
如果讓他們知道她不是他們的女兒,會不會她當妖怪了。
幹脆閉著眼睛裝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