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後還有青龍幫霍爺的勢力加持,要錢有錢,要人有人,他現在在香港,可真說得上是能橫著走了好嗎?
“這次的事,我想了想,沒您必不能成!”
“得了,您可別給我戴高帽,事情若辦不妥,我就算把這張臉皮扯下來見您,霍爺也定不會饒我。”
“不會不妥,”林晚正色,“也不能不妥,吳先生,事關傅璟堯的性命!”
吳慶生也收了笑臉,正色起來保證道:
“晚小姐,您放心,吳某本也就是個宵小之輩,常幹些不入流的勾當,但吳某知道知恩圖報的道理,您的事,就是我吳某的事,您說吧,該怎麼幹?”
“我需要您去談樁買賣!”是啊,他是商人,得去談買賣,他手裏所有的盤尼西林,別說東洋人,試問,哪個勢力不想跟他談買賣啊?
林晚交給吳慶生一枚印章,吳慶生看了,倒是一眼就認了出來:“譚~靈~宴?晚小姐這是想讓我去找這個人譚?”
林晚搖搖頭,說:“此事說來話長……”
接著,林晚便把譚家的事以及父親那一輩與華家的種種牽扯簡單講了一遍。
吳慶生算是聽明白了:“晚小姐懷疑你這位親舅舅就改名換姓,還變成了東洋人?”
“雖沒有確切證據,但我幾乎可以確定。”林晚深記得她在火車上被人擄走的事,若不是那人出手相救,她也不會遇到黑山口村的獵戶,後來又被傅璟堯給找到。
她記得那人曾說過的話:看你身上還流淌著一半譚家人血脈的份上。
一個人為人處世,可以因身受遭遇及周邊環境的影響,而有所改變;可在大是大非麵前,在緊急危難關頭,一個人要如何選擇,如何做,那還得取決於他的本性。
傅家軍裏出了叛徒,而這叛徒還跟東洋人勾結了,怎麼就那麼容易?或許他們當中就出了這麼一位既了解東洋人,又了解華人的人。
他或誘之以利,或用之以計,總之,這個人離她所了解的那個‘舅舅’十分貼近了。
林晚收回思緒:“華家!吳先生,華家得與您有仇才行!”
吳慶生想了想,他是那種極聰明的人,不一會兒就想明白了其中所有的關巧,再與林晚對仗了一番,二人落定所有行事細節,這才匆匆離去。
接下來,林晚要做的,那就是等。
等著那奸細將她這邊所做的明麵上的安排都送出去,也等吳慶生那邊送來新的消息。
徽城的街道依舊繁忙,年末新春,倒是一派繁榮熱鬧的景象,在這樣濃厚的傳統節日麵前,百姓們忙忙碌碌,為生計、為生存。
自然沒有人會在意哪條街道上多了哪幾個過路的人,哪間茶館鋪子裏又多了哪裏來的新夥計。
正月二十八,是林晚生日,也是他們約定了要大婚的日子,算下來已不足二十天了。
沉靜了幾日之後,林晚終於收到了消息,東洋人迫於他方壓力,順利地發了準入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