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瑜渾身發燙,全身無力地躺在昂貴軟綿的大床上。
如牛奶般嫩滑的皮膚密密麻麻地布滿了曖昧的吻痕,看起來有些慎人。
即便她已經三十九度高燒,陸啟年卻依舊不肯放過她。
將她壓在身下一遍又一遍地折磨。
“告訴你一個消息。”
滾燙的身體相貼,陸啟年埋首在溫瑜的耳邊,深邃漆黑的雙眸盯著她那染著不自然紅暈的臉頰,如惡魔般低語。
“你弟弟拒絕用藥,今天上午心髒病複發去世了。”
這個噩耗讓溫瑜呼吸一窒,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沾染著水汽的雙眸,聲音嘶啞。
“你、你說什麼?”
她的弟弟拒絕吃藥?
怎麼可能!
弟弟曾跟她說過,等病情穩定一點,想跟她一起去爬山、遊泳、騎馬的……
怎麼會拒絕用藥!
陸啟年深邃的眼眸仿佛夜幕下的深海,將溫瑜整個吞噬淹沒。
“你的弟弟倒是像你,固執得很。”
他說著,動作溫柔地將溫瑜耳邊的濕發捋到耳後:“他非要見你一麵才肯吃藥,別的條件我都能答應,但是想要見你,我不同意。”
仿若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響,鋪天蓋地的絕望如海水般朝著溫瑜席卷而來。
弟弟隻是想再見她一麵而已,陸啟年為什麼不同意!他憑什麼不同意!
眼眶中的淚水抑製不住地落下,她忍不住痛哭起來,聲音裏滿是恨意。
“是你!是你害死了他!”
她用盡了全身力氣捶打著陸啟年的胸膛,但因為發燒,她的拳頭軟綿無力好像捶在棉花上。
陸啟年輕而易舉地便將她胡亂捶打的雙手桎梏在了兩側,他懲罰般地咬了咬她的上唇,在聽見她痛苦地嚶嚀一聲後,才大發慈悲地停下。
他像是一隻饜足的狐狸,滿意地舔了舔自己嘴角的腥甜,雙眸盯著溫瑜唇瓣上那抹惹眼的猩紅。
“這是對你的懲罰,懲罰你竟然想偷跑出去見他。”
陸啟年的回答讓溫瑜幾近崩潰,她用力地掙紮著想要逃離他的禁錮。
“你這個瘋子!我恨你!我恨你!”
陸啟年全然不在意溫瑜的反抗,他幽深的雙眸仔細地勾勒著溫瑜的五官,嗓音低啞醇厚。
“沒錯,我就是個瘋子,我隻為你而瘋。溫瑜,你別想從我的身邊逃走,別想……”
……
溫瑜不知道這場折磨持續了多久,她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越來越沉,陸啟年的聲音也越來越遠。
當無邊的黑暗像掙脫不開的大網將她包裹時,她隱隱約約聽見陸啟年的聲音,似乎是在呼喚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那般撕心裂肺,傷心欲絕……
可陸啟年怎麼會為她傷心……
她不過是他的玩物、傀儡而已……
溫瑜渾渾噩噩的腦子裏隻有一個念想,如果時間倒流回從前,她寧願從未遇見過陸啟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