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不寧。梓彤問過他好多次,雨有什麼好看的,他隻是含笑搖搖
頭,卻不發一句話。
這一次,他又是一個人起身,打開窗子,將手伸向窗外。任由
雨水的洗禮,他閉著眼睛,靜靜的感受著無人知曉的異樣。
她那裏有沒有下雨啊,一個人在國外,她的膽怯要找誰陪啊?
沒上大學之前,有家裏人陪她躲雨;上了大學後,自己陪她躲雨,
現在呢?她該怎麼辦?會不會又嚇得蹲在角落裏哭泣呢?每一次他
都是這樣的為她擔心,久而久之竟發現,其實自己早已經將這一切
當作了一種生活習慣。
龔新也是被雷聲驚醒,實在睡不著,他推開曾小羽的房門,發
現他正出神的望著雨水,不禁走上去,打趣道:“怎麼?莫非還想
出去淋一下。”
曾小羽嗬嗬一笑,回道:“你陪我?”
“切,我可以在傘下看著你。”
曾小羽一邊穿衣服一邊說道:“回去換衣服,去樓下找我。”
“你還真去啊,我開玩笑的。”
“我當真了。”
當龔新換好衣服後,快步跑到樓下,隻見曾小羽已經隻身淋在
瓢潑大雨中,時而會有電閃為其呐喊助威。
“小羽,咱別玩了,你這會感冒的。”
曾小羽卻笑著回道:“怕什麼啊,人生得意需盡歡,莫讓大雨
空來襲。”
“幸虧這是深夜啊,否則別人肯定以為你是神經病呢。”
“神經病什麼都不會去想,不愁吃不愁喝,也沒有那麼多的瑣
事,你不覺得做個神經病很幸福嗎?”
“我看你腦子是真出毛病了吧,快點回來吧,這要是淋感冒了
,新娘子該找我算賬了。”
“放心吧,我身體強壯著呢。”
話音剛落,隻見曾小羽張開雙臂,仰頭向天,忽然大聲的嚎叫
著。這一聲叫喊倒是嚇壞了龔新,龔新剛要上前阻止,卻忽然停下
了腳步。他是在發泄心中的一些東西,那是一種釋然,一種釋放,
也是一種解脫。一旦步入婚禮的殿堂,他必須把一切放在心裏。他
必須要對另一個人付出全部,這是他作為一個男人的責任。既然這
樣會讓他好一些,那就隨他吧。
喊著喊著,曾小羽漸漸的堆軟了身體,然後整個人跪倒在冰涼
的地麵上,他麵容悲痛至極,這不僅僅是對另一個人的想念,其中
摻雜更多的是情感。曾小羽後悔當初為何要順服柳清的母親,為什
麼沒能爭取到最後。如果當時自己再倔強一點,也許當初把實情告
訴柳清,或許兩人一起努力,不是沒有可能改變結局的。這幾年來
,這件事一直纏在自己的胸口,壓的他喘不過氣來。
過了今晚,哭過了,喊過了,也發泄過了,明天就必須將一切
都忘記,然後過著屬於自己的真實生活。
他就那麼在雨中佇立著,佇立著……
結婚儀式隻是普通的中國形式而已,沒有什麼太過於出彩的地
方。新郎和新娘全程都表現的極其幸福。在兩人互相介紹如何相識
與相愛時,全場的氣氛被拉到了高潮。
曾小羽先說道:“我們認識差不多快三年了,一次偶然的機會
,我們相識了。然後她就義無反顧的愛上了我,當時的我用現在話
形容就是小夥兒長得比較帥呆了。”
全場哈哈大笑,梓彤也不甘示弱開口講道:“帥不帥呆了,我
不說相信大家也能看得出來。但有一點卻是真的,這哥們兒讓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