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麼說我把財政大權交給你掌管,我還欠你一份人情是嗎?
”
“你怎麼就不知道理解我的苦衷呢,每一分錢我都要替你算計
著,你說我容易嗎?”
曾小羽撇著嘴,嘟囔道:“你為什麼不把錢打到我的卡裏啊,
我還想替你分擔痛苦呢。”
柳清拍拍他的背,說道:“管錢這麼難的事情還是我一個人去
承受吧,你要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工作上,懂了嗎?”
曾小羽撅著嘴,一臉的委屈。
“明天我去看看奶奶和阿姨吧?”
“她們等著你呢……”
黃昏的晚霞將江麵照映的通紅,波光粼粼的水麵倒映著江堤上
的兩個年輕人,他們就這樣坐著,一直坐著。
第二天兩人回到了家,奶奶和阿姨對柳清除了叮囑還是叮囑,
即使這個時候的笑容都顯得那樣僵硬。柳清又何嚐願意離開這個家
呢,已經生活了一年了,早就產生了濃鬱的親情感。
唉,隻能用世事弄人和相見恨晚來形容這樣的場麵了。
晚上兩人辭別了二位老人,一起回到學校。大四的學生們都已
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校園,無論什麼時候走進此刻的學校,你都會看
到一群人喝得爛醉,彼此互相安慰和鼓勵的場麵。你還可以看到戀
人連連不慎分開的場景,還有那已經分開了的,卻心中著實割舍不
下對方的情形。
一路上,曾、柳看到好多這樣的場麵。除了身在其中的人可以
理解,旁人又能看出幾分其中的韻味呢?
“我們去鬆浦大橋吧,好嗎?”柳清忽然說道。
正走路的曾小羽忽地停下了腳步,然後點點頭。
站在橋上,兩人不約而同的想起了在這裏對天起誓,祈求老天
原諒的場景了。那時很傻很天真,那時很美很單純。
“以後你也在你的小說中寫一座橋吧,好不好?”柳清嘻嘻的
說道。
“沒問題啊,你給那個橋起個名字吧。”
柳清思索片刻,說道:“就叫‘鐵索橋’。”
曾小羽一撇嘴,嘲笑道:“真難聽。”
“一個難聽的名字,然後你可以寫出一份美的韻味,這才叫本
事呢。”
曾小羽點點頭,說道:“好吧,我就答應你。”
這個橋上承載了兩人太多太多的記憶,怪不得柳清希望在他以
後的小說中可以看到一座橋呢。
“三年內你不許找別的小姑娘,聽沒聽到。”
“你別找其他的男人才好。”
“我當然能做到了,我是擔心你啊,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色茫
茫的小心思。”
“切,三年的約定而已,你看我能不能做到。”
“做不到的話,我就飛回來殺了你。”
“剩下這幾天我帶你逛一遍哈爾濱好不好?”曾小羽問道。
“嗯。”其實柳清心中清楚,曾小羽並不是想讓自己逛這座城
市,他隻是想和自己重拾曾經的回憶。
植物園,兆麟公園,紅博廣場,中央大街……
曾經,不應該被忘記;記憶,應該被重拾。
雖然不舍,雖然不願,可該來的還是要來,縱然我們有千般萬
般個可以在一起的理由,可分開隻要一個就夠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