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念淩是我,我阿爹就是令敵人聞風喪膽,對阿娘千依百順的霍明翰,從小我就知道天不怕地不怕的阿爹最怕我娘。
而我娘淩素素最怕的就是我,因為我會在毫不知情的情況下將她每日翻看的賬冊尿濕。
看著貌美如花卻又如喪考妣的阿娘,我總是先聲奪人的哇哇大哭,哭聲會將阿爹吸引過來。
阿爹抱著我,陪著笑臉:“素素,你別生氣,孩子太小了,你看下次我把她放到我的軍事辦公室,這書房就留給你,留給你哈。”
“素素,你別生氣,等我把念淩送回去,我幫你抄寫賬簿,別生氣。”
看著阿爹伏低做小的模樣,我滿眼疑惑,欸,阿爹不是超級凶的嘛,而且我有什麼錯,我就是抓著阿娘的玉珠玩得太興奮而已,褲褲尿濕了,我也不想的。
隨著我年歲一天天長大,從我有記憶起,我經常看見長得像小包子似的蘇南意,他是黔靈阿姨的兒子。
看著他那肉嘟嘟的小肥手抓向阿娘送來的鬆子蛋糕,我鼓著唇,一臉嫌棄,於是,我跟蘇南意日常搶食大戰一觸即發。
經常是當著大人的麵金童玉女,大人轉身便劍拔弩張。
童年的孩童對美味的偏好執念頗深,我才抓起一塊鬆子蛋糕,大快朵頤,就看見蘇南意抓起兩塊左右開弓,當他還想抓第三塊的時候,我終於忍不住,張嘴便咬住小肉手的手背。
幼年的蘇南意“哇”一聲,哭得傷心欲絕,大概是覺得鬆子蛋糕注定不是他的口中食,頓時嚎啕大哭。
聞聲趕來的家長們,蘇南意放聲大哭,而始作俑者的我還停留在啃咬著小豬蹄的動作時,頓時懵了。
“念淩,你幹嘛咬你南意哥哥,快點鬆口。”
阿娘平地一聲吼,嚇得我嗚咽一聲也哭了出聲,滿臉委屈的皺褶眉,在一堆大人的身影中找尋我阿爹這位救世主。
奈何阿爹他姍姍趕來,正跟蘇南意的老爹相談甚歡的霍爸爸總算聽懂了我的心意,火急火燎的朝著我走過來。
“念淩,你怎麼回事,為什麼咬你南意哥哥,太不淑女了。”霍媽媽又在碎碎念,我知道下一句,肯定就是讓我道歉。
對比霍媽的態度,我更喜歡的是黔靈阿姨的爽朗,隻聽她爽朗的笑聲響徹大廳,揉了揉蘇南意的哭臉。
“南意啊,不疼啊不疼噠,被媳婦咬一口怕什麼,沒吃虧,下次記得有好吃的要讓給念淩喲。”
蘇南意聽自家老母親都這麼說,頓時哭得更厲害了,大概在那個五六歲的年齡對於媳婦的初印象便是:媳婦愛咬人吧。
於是,蘇南意嗚嗚咽咽的哭得更厲害。
被阿爹寵愛的抱在懷裏,我也算有了底氣,奶聲奶氣的抗拒:“我才不要當蘇南意的媳婦,他總搶我的酥酪和鬆子蛋糕。”
這句話成功的將氣氛活絡起來,大人們笑得前仰後合,連蘇南意都委屈的看著我,臉上還掛著淚妗妗的委屈模樣。
“給你吃。”蘇南意癟了癟嘴,乖巧的將手中的鬆子蛋糕遞到了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