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瑞抹汗,“將軍在回程的路上遇刺了,傷的很嚴重,您跟我走吧!”
賀繼宣的院子裏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血漬。
“怎麼不請軍醫呢?”葉茯苓道。
楊瑞說,賀繼宣不讓請軍醫,就要葉茯苓看。
賀繼宣傷的很重,葉茯苓一時都無從下手了。
“把他的衣服剪開。”葉茯苓說道。
賀繼宣身上橫七豎八的好多刀口,且刀刀致命,但是看得出來,某人確實身手不凡,應該是在關鍵時刻避開了,刀口都不深。
還好是刀傷,這若是槍傷就麻煩了,她可沒取過子彈。
“將軍,能聽到我們說話嗎?”
賀繼宣猛地睜開了眼睛,和葉茯苓對視了幾秒鍾後又合上了眼睛,點了點頭。
“我現在隻能給你處理傷口,你疼了就吭一聲,估計有的傷口要縫針。”
賀繼宣又點了下頭。
賀繼宣身上的傷整整處理了十幾個小時才算告了一段落。
一切結束了後,賀繼宣睡了過去,楊瑞對葉茯苓說了聲,“多謝。”
葉茯苓說,“楊副官先不要急著謝我,今天救你家將軍,我可是有條件的。”
楊瑞一聽這話蹭的就上火了,“葉姨娘,你救將軍是應該的,還敢賀將軍講條件?”
葉茯苓瞪了眼楊瑞,倒也沒再講條件了,可她心裏急得什麼似的。
葉富林的命也在爭分奪秒好麼!
葉茯苓的醫術除了遺傳了母親的一部分天賦外,基本都是她自己看醫術鑽研的,再就是和雲卿相處那些時日,跟著雲卿學來的。
賀繼宣三五天救沒事兒了。
賀繼宣好了後要見葉茯苓。
“這麼久沒讓你在醫院工作了,可這醫術倒是見漲了。謝了!”賀繼宣陰陽怪氣道。
葉茯苓麵上冷冷的,心裏猛吐槽,嘴上說,“那你能幫我個忙嗎?”
賀繼宣點頭,“說?”
“我哥被警察抓了,說是什麼年軍探子,我看就是莫須有。”
就算是年軍探子,那也該是賀繼宣抓人吧!怎麼會是警察抓人?
這個問題,葉茯苓想了好久了,答案隻有一個,就是賀繼宣授權警察抓的人,那她現在隻能不怕死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來找賀繼宣求情了。
葉富林的事情,賀繼宣自然是清楚的。
賀繼宣沉聲道,“我倒是聽說了一些關於沈先生的事情,冤不冤先不說,就當真是探子,也不會有生命危險的。
所以,你放心,我會安排下去的,有什麼進展會第一時間告訴你,但是,這事兒你得沉住氣,等。”
葉茯苓,“等?等多久?”
楊瑞斜眼看了眼葉茯苓,小聲逼逼,“葉姨娘不要得寸進尺,將軍的話你也要質疑?”
賀繼宣丟給楊瑞一把刀眼,“閉嘴。”
葉茯苓冷靜的看著這主仆二人唱紅白臉,抿唇道,“那就勞煩將軍了,若是需要打點的話……”
賀繼宣慢吞吞的說,“也就三四根金條吧!”
賀繼宣把葉茯苓的話給堵了回去。
三四根金條葉茯苓自然是沒有,葉家更沒有了,那,她除了賀繼宣還能找誰去借給三四根金條?
這麼明顯的套路,別以為她葉茯苓看不懂。
此時,老管家慌慌張張的跑來說,“二少爺的頭疾又發作了,想請葉姨娘過去給瞧瞧的。”
賀繼宣強行抬回家的這個女人,已經成雲城的熱門話題了。
有人說賀繼宣強搶民女,也有人說是從高家搶來的,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但是,賀府的人,說法可是另一回事,那個被賀繼宣搶回家的女人根本不受寵,連個侍妾都不如,賀繼宣根本不碰她,冷在一邊不說,賀家誰想欺負就欺負,都拿葉茯苓當出氣筒,賀繼宣從來不管不維護。
真不知道那貧民窟裏長大的賤婢什麼時候得罪了賀繼宣了,被他如此羞辱著玩兒。
此次,賀繼宣受傷,沒有請軍醫,也沒請任何大夫,就一個不受寵的姨娘給治好了,從此,葉茯苓在賀家有了那麼點存在感。
這次,已經廢了的二少爺頑固性頭疾又發作了,當家主母羅氏為了兒子康複廢了多大神,多少人看著的,她想著那這次就請葉茯苓來看看,萬一看好了呢!
反正賀繼宣那野種又不待見她,她隨便許諾她點好處就能把她給買通不是。
葉茯苓在心裏罵了句髒話,當著賀繼宣的麵兒,把一把尖長的手術剪刀放進了袖兜裏,不著痕跡的彎了下唇角,對老管家說,“走吧!”
她自從被賀繼宣強行抬進賀府,沒少被羅氏和她那個廢材兒子變著法子欺負,今天,又來個看病的幺蛾子,她必須有所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