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卿見這次隻有他一個人回來,身後並沒有跟著什麼總督府的士兵,便開口問道:“這次又是什麼情況?”

“警察署那邊抓到凶手了,”蕭承麟把帽子摘了下來,隨手掛在了一旁的衣架上,繼續說道,“是警察署署長羅盛,還記得他嗎。”

喻卿稍微回憶了一下,有個印象。

“是不是之前因為禁藥那事,闖進督軍府的那個胖男人?”她出聲問道。

蕭承麟頜首,語氣淡淡:“是他。這次是警察署廳長親自出麵審問的,聽說沒一會便認罪了。”

“廳長?”喻卿有些疑惑地重複了一遍。她對這些官職的大小並不算很清楚,所以也不知道廳長算個什麼高度的職位。

蕭承麟明白她的疑惑,便適時出聲解釋道:“在上寧城的政治界中,他就算是地位最高的那類人了。”

這個解釋倒是具象了不少,喻卿點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但半晌後,她又扁扁嘴,小聲開口道:“手下人都參與進禁藥的買賣了,這個廳長愣是一點都沒發現。要不是我們誤打誤撞查出了汪成手裏的禁藥,恐怕到現在還發現不了羅盛的鬼把戲呢。”

蕭承麟垂眸,目光沉靜。

其實他心中也覺得警察廳長平時對於手下人的管教有些過於鬆散了,不然怎麼會讓禁藥流通了一年多的時間卻毫無察覺。

看來他接手上寧城,還有很大一個爛攤子需要好好整理啊。

……

兩人正說著話,位於沙發旁小桌上的電話卻突然響了起來。喻卿看了一眼蕭承麟,後者沒有猶豫,順手拿起了電話聽筒。

“蕭承麟。”男人語氣平淡,無波無瀾地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之後他便沒有再說什麼話,隻“嗯”了幾聲,便結束了這通簡短的電話。

喻卿以為是他工作上的事情,便沒有多問。沒想到蕭承麟卻主動轉頭看向喻卿,淡淡說道:“剛才是那位廳長來的電話,他說自己監管不力,想設宴賠禮道歉。”

說到這,他停了一秒,繼續說道:“他聽說我有未婚妻一事,所以特意邀請了你……你想去嗎,如果不想可以不去。”

見蕭承麟說得如此輕鬆,喻卿抿了抿嘴,小聲問道:“人家好歹也是個大領導,都主動邀請了,我還能這麼不給麵子嗎……”

蕭承麟倒是毫不在意,他從一旁的果盤中隨意拿了個橘子,低著頭仔細剝著。

“隨你心情。從級別上來說,我和他平屬一級,但非常時期向來便有不成文的規矩,那就是軍比政大。”

說到這,蕭承麟手中的橘子也剝得差不多了。他一瓣沒吃,反而整個遞給了喻卿,口中繼續說道:

“所以你若不願意,那爽個約的權力我還是有的。別的地方我不能擔保,但在上寧城,隻要有我在,沒人能強迫你做什麼。”

喻卿接過了蕭承麟手中剝好的橘子,後者從一旁拿了張幹淨的手帕,擦著手指沾上的橘子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