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俊的一番歪理適用於他自己,袁佳想了想好像也適用於她,她跟謝文俊相處久了,也開始覺得書本上學到的東西對於現實生活的作用距離已經越來越遠了,不知道以後上了大學能學到些什麼,不過以她的水平和程度來說,也不過是學一門專業,學得用於討生活的一技之長而已,那這樣的學還有必要上麼?當然有必要上了,難道以後真做謝文俊的煮飯婆不成?
“不管怎麼樣,我覺得你還是應該好好複習複習,當然最好是考個重點大學,再不然一般的大學也得考個好專業,”袁佳勸道,“不說造火箭造原子彈,起碼也學得一技傍身,對於將來正式踏入社會也有好處,如果高中上完就出來能做什麼,去找工作人家第一就要看文憑,你將來找不到工作……呃……”
袁佳越說越覺得不對味,這樣的正理適用於所有人,但好像就是不適用於謝文俊,他還需要什麼一技傍身,他還需要找什麼工作,他賺錢手段多得連許多企業家都無法比擬,而且很早就在社會上接觸各色各樣的人,早就踏入社會了,隻要他沒有造火箭造原子彈的理想,好像還真的不用再上什麼大學了,上大學也是浪費時間。
“嘿嘿,怎麼不說了,”謝文俊涎著臉笑道,“我還等著你的下文呢。”
袁佳小嘴一翹:“不說了,反正我再怎麼說也說不過你。”
我都沒插嘴靜靜聽你說呢,這小妮子,明明就是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說了,居然講說不過我,謝文俊笑道:“反正我就是這樣了,不一定上大學了,現在真的沒考慮好,到時候再說,至於你嘛……當然最好還是上,不過你要也不想上的話,也行,我教你,我要把我的老婆培養成為天下間第二聰明的人。”
第二聰明?袁佳問道:“為什麼不第一聰明?第一聰明……你這個壞蛋,老愛往自己臉上貼金,哼!”
“貼金了麼,”謝文俊涎著臉湊了過去,“那給你,全部給你,把我臉上的金蹭下來打個金戒指。”
“去去去,我才不要呢,”袁佳笑眯眯的把謝文俊推開,“對了,那你如果不上大學的話打算幹什麼?”
幹什麼?不上學能幹什麼這個問題謝文俊還真是沒有考慮過,於是笑道:“那就清晨掛把寶劍,提個島籠,上公園裏耍耍劍,打打太極,完了再溜溜鳥,中午隨便喝點小酒,下午去茶室裏打打麻將,或者去戲院裏聽聽小曲兒,晚上吃頓大餐,再喝個酩酊大醉,一醉睡到大天亮,然後再提著寶劍……”
“你別胡說了,”袁佳笑著打斷道,“你才幾歲啊,就想過起退休生活來了,人家真正退休的人都還想找機會發揮餘熱呢,你倒好,高中畢業就退休,有你這樣的人麼。”
“退休不好麼,”謝文俊笑道,“這才叫生活嘛。”
“歪理,又是歪理,”袁佳搖了搖頭,笑道,“那你去耍太極、打麻將、聽小曲兒,我幹什麼,難道和你一塊兒去?還有巧巧姐姐他們呢,都一起啊,嗬嗬。”
“當然一起啊,”謝文俊繪聲繪色的描述道,“你看啊,早上咱們四人一塊掛著寶劍提著鳥籠去公園,哦,還可以每人帶一隻蟋蟀,咱們每天就去公園裏對打,天天切磋武功,像那些賣藝的一樣,邊打還可以邊跟那些老頭老太太們要點賞錢,狀態好的時候還可以來點胸口碎大石之類刺激點的活兒,這樣要到的賞錢將會更多,嗬嗬,完了就溜鳥,再把賣藝得到的賞錢平均分一分,然後我們就鬥蟋蟀,誰把錢輸光了就不許吃中午飯,下午還要看著贏錢的人打麻將、聽小曲兒,晚上咱們還是一塊兒吃頓大餐,就不用喝酒了,因為喝酒誤事,吃完晚飯以後咱們直接關燈,不,開燈睡覺,嘿嘿……然後就由我,你們的老公,撫慰你們渴望的心靈,滿足你們永遠得不到滿足的願……欲望,哈哈。”
真是個沒臉沒皮的家夥,袁佳被謝文俊說得滿臉通紅,嗔怪道:“什麼亂七八糟的,依我看你什麼都不想,最想的就是開燈睡覺這茬吧,色狼,哼!”
袁佳說謝文俊是色狼的時候他心裏微微一動,自己還真沒“色”過袁佳這個漂亮小媳婦,以前是覺得她年紀小,自己又有巧巧,就沒動這心思,如今都快要高考了,女人十八一朵花,望著如花似玉般身材已經發育得凹凸有致的小媳婦,謝文俊這個從來都和柳下惠對著幹的家夥已經花花腸子滿天飛,心想找個機會也要把小媳婦給“色”一“色”,要不然就“對不起”巧巧和唐心了,謝文俊想著想著差點流下了口水,真是失態。
“你想什麼想得這麼入迷?”袁佳心裏七上八下的問道,她知道謝文俊八成在想一些“色”事,才會有這樣的表情。
謝文俊嘿嘿一笑:“我在想待會兒我們回去做什麼東西當晚餐,然後再找點什麼娛樂消遣消遣。”
謝文俊果然在想壞事,袁佳敷衍道:“誰跟你一塊兒回去,你……你不回家麼?你快回家吧,我們分道揚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