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剛一聽這話就紅著眼使出了“劈山碎石大砍掌”,這丫真是吹牛不上稅,一會兒又足球班,一會兒又遊泳班,那不整成水上足球了麼,更何況丫從遊泳班出來以後僅僅會了水性,那從足球班出來以後應該也隻會拍拍皮球,所以就說宋磊落想要參與也可以,不過主力前鋒就不必了,換個位置,當個小球童,負責幫比賽的隊員撿一撿球。
比賽剛一開始,臨時組成的高二球隊打得還比較有條有理,謝文俊看看沒什麼事,就跑到球門旁邊坐著觀看,順便也幫大夥撿一撿球。
這時從觀眾席跑來一個人,向謝文俊扔了一個黑色的物體:“嘿,謝文俊,請你喝可樂。”
謝文俊伸手接了下來,對來人笑道:“你丫這樣搖可樂,是想噴死我吧。”
“哪能呢,”來人坐到謝文俊旁邊,擰開自己的可樂喝了幾口,笑道,“你放著鎮一鎮再打開,嗬嗬。”
從觀眾席跑過來的這人是高二六班的何飛,謝文俊跟這人一向沒有什麼交集,隻不過由於何飛在二中大小也算得上一角兒,仗著自己在社會上認識一些人,打架鬥毆的事情也沒少幹,之前和謝文俊鄭剛他們一起共同“抵禦”過外校學生來二中的挑釁找茬,僅此而已,平時謝文俊和他見到也隻是點頭打個招呼而已,謝文俊心想今天這丫球賽不看主動跑過來請喝可樂,肯定大小有點什麼事。
謝文俊跟何飛雖然沒有過多的交集,但也多多少少聽同學說起過這丫的事情,說何飛的老爸也是在社會上混的人,早年也是又砍又殺憑著一股子狠勁在林溪混出了名堂,輩份還在譚輝馬德凱他們之上,後來結婚生子以後才稍微收斂了一些,打打殺殺的事情基本上沒有再幹,反倒操持起了生意,不過他老爸的那些生意好像都不是什麼正當生意,都跟偏門沾著一點幹係,林溪最有名的一個山頭地下賭場他老爸就是股東之一。
何飛他老爸因為自己知道自己的這一條道不好走,所以千方百計花了大筆錢找了很多關係才把丫弄到二中來,希望他好好學習,將來幹點出人頭地的事情,可何飛這丫不僅學習成績不堪入目,還學足了他老爸那身混混脾氣,以他老爸為目標,淨幹些學生不該幹的事情,何飛他老爸也漸漸對讓何飛好好學習失去了信心,就由著他胡來,反正龍的兒子能上天,老鼠的兒子就隻會打洞了,凡事真是強求不來。
謝文俊把可樂放到一旁,笑道:“怎麼不在觀眾席上看比賽,跑到球門這裏幹什麼,也想來幫忙撿球啊?”
“這裏看得清楚嘛,”何飛笑道,“你不也在這裏看麼。”
謝文俊嗬嗬一笑:“我圖這裏清靜嘛。”
“我也……”
“你也個屁,少跟我來這套,”謝文俊打斷道,“你丫不最喜歡熱鬧了麼,別說你也圖這裏清淨啊,這好像不是你的風格。”
環顧整個二中也隻有謝文俊敢這樣毫不客氣的跟何飛這個小霸王講話了,要換了是別人,何飛早就一擺手打了過去,可謝文俊就不同了,何飛雖然不太了解謝文俊究竟有些什麼背景,隻知道他家裏有錢,不過看謝文俊打起架來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還跟譚輝馬德凱這兩個原林溪雙龍走得挺近,便也忌他三分。
“嗬嗬,你還真是了解我啊,咱倆脾氣果然對味,誌同道合,”何飛恬不知恥的把自己跟謝文俊擺到了同樣的位置上,“等找時間拉上鄭剛,咱們三人來個劉關張桃園三結義,也是二中一段傳奇美談了,哈哈。”
“嗬嗬,我家兄弟姐妹太多了,再拜幾個就養不起啦,還是免了。”謝文俊聽得一陣嘔心,這丫也就是個仗勢淩人的學生混混而已,大白癡一個,根本就和自己是兩個世界的人,要和他結義,還不如找頭小豬來門頭燒香拜拜呢,小豬好歹也是天蓬元帥的後裔呢,比起這丫不知道要強多少倍。
何飛自討了個沒趣,便沒再拉關係,轉而正色道:“你對這場比賽怎麼看?”
“還能怎麼看,”謝文俊笑了笑,“當然是咱們高二的贏。”
“哦?是麼,”何飛故作神秘道,“我可不這麼看,我覺得高一高三聯隊的會贏。”
謝文俊搖了搖頭,笑道:“你是來找茬還是抬杠的,你好像也是高二的吧。”
“是,我是高二的,我當然也希望咱們年級的隊伍會贏,”何飛咂了咂嘴,“可願望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高一高三聯隊的整體實力比咱們強,所以沒辦法,咱們贏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