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你個貪嘴狗，啥稀奇吃啥！”
桔梗抱上小黑去廚房做晚飯，將它放進狗窩裏。
閃進空間燉上一隻人參雞出來，在廚房裏隻簡單地煮兩碗白麵條，雞蛋都隻敢打在麵條裏煮成荷包蛋。
經曆難民入室搶劫一事，桔梗根本不敢在外麵煮味道大的食物。
受傷不耽誤進食的小黑麵前，一盆人參雞湯麵裏半塊雞胸肉、一隻雞腿肉撕成小塊。
外加兩荷包蛋，旁邊隻有碗底量的虎骨酒。
趴盆前吃得美滋滋的小黑，舔虎骨酒時那陶醉的樣子，看得坐在灶口吃麵的桔梗直笑。
“小黑，你啥時候學會喝酒的，有沒有趁我不在家偷吃。
這種習慣要不得哈，別忘了你是狗，不是人！”
吃得高興的小黑，尾巴甩得溜圓，吃完後暈暈乎乎地回狗窩躺下，很快打起響呼嚕。
桔梗隻能認命地收拾殘局，她家小黑也真是沒誰了，這是養了個不會說話的大崽子。
關好門窗的桔梗，抱著狗窩回屋，將小黑放在床邊聽著它的呼嚕聲入睡。
床邊靠著一根她小時常用的鐵棍，已經很久沒派上用場的鐵棍，又找回它的使命。
…
翌日，桔梗上班之前將小黑鎖進廚房，看一眼沒有安全感的柵欄，才騎上自行車離開。
剛推著自行車進廠，便碰上等在門口的小劉。
“李工，城裏來了一批難民，你那邊有沒有出現。
我家門被撬開，丟了半袋粗糧，太他娘的壞了。”小劉忿忿地道，這個月家裏的口糧又要緊張。
“來了，我家狗被打傷，曬在外麵的蘿卜幹被糟蹋完了。
我騎車回去正好趕上，將那些人給逮個正著。
若是晚一步，門肯定也給撬了，其他倒是沒事。
對了，你認識修圍牆的人不，我家圍牆太低了，得加高加固。”
桔梗推著自行車和小劉一起往技術辦走，小聲道。
“糧食不夠吃，去別的地方想想辦法，孩子那麼小不能餓著他們。
我那還有些糧票沒用，先借你過渡一下。”
桔梗一個月的糧食供應，粗細糧加一起有五十八斤，她一個人根本吃不完。
自工作那天起，買回去的粗糧到現在還攢在空間中，等關鍵時刻再派上用場。
每次領了糧票，都是一次性買完，這幾個月隻能買到一半的量，她也懶得天天起早去排隊。
遇上要過期的糧票，就去國營飯店買吃食，反正是一人吃飽全家不慌。
老爹和大哥那根本就不用她操心，可惜都好長時間沒見著他們了。
也不知老爹在忙什麼，都不借著開會的機會來看看她。
思緒飄遠的桔梗，一路上聽到的都是在談論難民入城的事，看來這次的事鬧得不小。
“謝謝李工，我媽家有個鄰居是房屋維修處的，找他加兩個晚上的班就行。”
隻是抱怨幾句的小劉，沒想到還能借到糧票，立馬大包大攬地接下修圍牆的活。
說來那個鄰居，其實是他老舅，憑著一手修房建牆的手藝，在解放初得了個正式工作。
“包材料更好，新舊都無謂隻要能用就行，按市價算。”桔梗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