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冰城的桔梗,見自家小院長了不少雜草,屋內的灰塵積了厚厚一層。

“小黑,隻許在院中玩兒!”桔梗解下小黑脖子上的繩子,拍著狗頭暗示。

不然,還真擔心剛回城的球球,又要帶著小黑出去瘋玩兒。

“汪汪汪……”

顛簸一路的小黑,此時還有些暈乎乎的,老實地趴在走廊上盯著外麵路過的人瞧。

沒得玩的球球,隻能跟在桔梗身後溜達,對幹活的事是一點兒忙都幫不上。

“小桔子,用我給你帶回來的吸塵器!”

端盆水搓抹布的桔梗,聽了球球的話猛地一拍腦門。

“球球,你不提醒都給忘了!馬上就來試!”

身邊一直都有人,桔梗能做家務的機會很少,就更不要說用吸塵器了。

那是根本不能露於人前的東西,因為她還沒發現哪個地方有得賣。

一個立柱式的吸塵器出現在屋中,接上電源嗡嗡地開始工作。

好在是單獨一個院子,不用擔心引起別人的懷疑,不然還真說不清楚這東西的來曆。

有了外掛的桔梗,很輕鬆地將屋內打掃幹淨,外麵露在人前的隻能自己動手了。

用一小時才打掃完衛生,一身灰撲撲的桔梗,這才有時間洗澡吃飯。

十分鍾煮出兩小盆雜糧麵條,一人一狗在走廊上席地而坐,呼嚕嚕地解決看似簡單的麵條。

雞湯麵條下埋著兩個撕成小塊的雞腿肉,雞湯隨著筷子的翻動,在小院內久久不散。

吃過麵條的人,將碗筷扔進空間廚房,又開始任勞任怨去除院子裏的雜草。

飽餐一頓的小黑,叼著籃子跟在後麵裝雜草,無事可做的球球躺在房頂上吸收陽光。

溫馨的小院,偏少了那個愛操心的少年。

翌日,白襯衣黑褲子黑皮鞋的桔梗,一副老式的圓框眼鏡,遮住那雙忽閃的靈動杏眸。

額前新剪的留海三七分,濃密的短發半遮住右臉那條有些明顯的傷疤。

年輕而富有朝氣的臉,一下子成熟了五歲。

總覺得差點什麼的人,又在白襯衣外加一件黑色寬鬆馬甲,再配一個公文包就是妥妥的下鄉幹部。

桔梗看著鏡中的自己,臉上有些礙眼的疤,不知要多長時間才能褪去。

她是一個愛美的大姑娘,肯定不希望臉上一直留著疤。

每晚睡前都會敷調配的藥膏,疤已比結痂那會兒淡了幾成。

桔梗背上老爹給的新軍挎,對球球和小黑道。

“球球,你帶著小黑看家,剛回來老實在家待幾天。

我上班去了,中午會回來吃飯!”

上班的地方離家比較近,坐公交車七站路就到了,桔梗便沒打算在食堂裏吃飯。

“去吧去吧,中午我和小黑到站台上接你!”

球球見自家崽子去上班,突然升起一股老懷甚安的感覺。

雖然家裏不缺錢,但對於桔梗有一份自己的事業,球球很有成就感。

這可是他第一次養大的崽子,以後一定會做得更好。

一高興的球球,又想著去哪兒搞點兒好東西回來,慰勞一下自家崽子。

第一天上班,總得送份禮物獎勵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