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長了虱子,非給你剃光頭不可!”李安福故意惡狠狠地威脅道。

他知道十歲的桔梗,已經知道愛美了,剃了光頭肯定不敢出門。

“小叔,沒虱子,真的!”

桔梗捂住頭遠離小叔兩步,她天天都有在空間裏洗頭的,怎麼可能長虱子。

守著背簍的麥冬見此偷樂,原來姐姐也有怕的時候。

哈哈哈,真好!

躲到屋頂上的球球,將桔梗姐弟挨打的場麵全錄下。

想著等成人禮的時候 ,給兩個崽子製作一個專輯,讓他們好好回味一下童年。

“嘿嘿,夏天村裏有很多孩子都會長虱子,你去年也長了很多的哦!”李安福惡趣味地道。

“那是我可憐,沒人管,現在有小叔在,怎麼可能長虱子。

小叔最好了,背簍裏的肉全燒好毛了,肚子都剖幹淨的。

小叔,你跑一趟唄!

農忙你們都挺辛苦的,分一下打牙祭,三奶奶和五奶奶一家三隻,給爺爺兩隻。

我們家留一隻,還有一隻烤好的,給小叔吃。”

桔梗幾句話,就將李安福生氣的心治愈。

軟乎乎的心,說一句重話都覺得是在難為桔梗,甚至有些後悔剛才打重了,隻輕輕意思一下就好的。

李安福瞪她一眼,腳步輕快地去後門外摘木槿葉子。

桔梗和麥冬擠眉弄眼,對李安福的背影做鬼臉,當看到人往回走時,兩人乖乖地對他笑。

矛盾的李安福,見姐弟倆乖乖站在原地等他回來,又覺得打一頓還是有效果的。

等桔梗拿著木槿葉子進洗澡間,放下草簾子後,李安福才提溜著麥冬到後門洗涮。

兩道院門打開形成穿堂風,蹲在後門的叔侄倆,抬眼間便能將前後的動靜盡收眼底。

“麥冬,今天和姐姐去哪兒了!”

“看師父!”

“唉,想看師父提前跟小叔說,回來見不到人會很擔心你們的。

山裏雖說沒狼,但有很多蛇,萬一被咬了怎麼辦。

又沒個人幫忙,不得讓小叔著急上火嘛!”

沒有育兒經驗的李安福,對麥冬的早慧隻當是遺傳,有什麼事就愛跟他叨叨幾句,也不管能不能聽懂。

“有小黑,姐姐很厲害!”

麥冬言簡意賅地說完,便不再多解釋,主動搓洗身上的泥垢,一木盆水直到渾濁才被叉出來。

“麥冬自己穿衣服,小叔去給花花澆水,慢點下床哈!”

李安福將小裸孩兒放回床上後,叮囑一句轉身出屋子。

兩調皮鬼這麼晚回來,肯定沒吃飯,他為了早點回來也沒吃飯,正好把兩隻兔子一起做了。

李安福沒有急於將肉送回村,家裏還有兩張嘴等著吃飯,等晚點再說吧!

他看一眼桔梗沒影兒,打半桶涼水去後院牆外匆匆擦洗一下身上多餘的泥,回屋換上幹淨衣服馬不停蹄地進廚房做飯。

家裏有糧,李安福也沒摳索地做粗糧粥,而是煮的白米粥、炕麥粑、紅燒兔子。

奇怪的是背簍裏的兔子,沒一隻有腦袋,他轉而想到可能是給小黑吃了。

浪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