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有銀,你說這事怎麼辦吧!”

曾氏種了多年的油菜,從來舍不得刮一片葉子回家喂豬。

這兩人倒好,背簍底下全是葉子,這就跟偷她家的油菜籽一樣心痛。

曾氏更是氣湧上頭,一想到自家的油菜要減產,那心痛得跟刀子割肉似的。

她知道苗大妮家的地,都在李有銀手中,肯定是找他要賠償,也算是拿他們一家立威。

不然,村裏的那些皮猴子,天天圍著她家的那點油菜地打轉。

“麥子收割後,賠五斤麥子,我會好好管教他們的。”

李有銀不得不吃下這個悶虧,保長媳婦兒都帶人鬧上門了,還能怎麼辦!

“好,就信你一回!

好好管管他們,別長大了跟那死人一個樣兒,自己幹了壞事還想栽到別人頭上。”

五斤麥子雖然抵不上油菜的損失,但好歹是個賠償,曾氏也不準備再追究。

若是李有銀咬死不管,曾氏也不可能搶了地裏的麥子。

“各家都管好自己的孩子,要是讓我逮著,就沒這次好說話了。”

離開李家院子的曾氏揚高嗓子,站在村道上大聲吆喝一句,也不管有沒有人聽到。

她暗自決定,隻要抓著一個偷油菜花的,就以李有銀給出的賠償為標準來。

為了不再受損失,曾氏隻得讓李荷花天天蹲守在油菜地裏,也是煞費苦心。

走出心境的桔梗,開始了正常生活,背著小背簍遍山地找桔梗苗移栽。

每次進山,她都會繞道去山坳看師父,跟她報備一天幹了些什麼。

五月初,當山坳裏的金銀花開頭茬的時候,麥子黃了。

桔梗家屋前屋後的山坡上,都種滿了她從山裏挖回來的桔梗,幾根毛竹靠著山坡栽下。

李安福找回來的桃子、李子、杏子各兩棵,都栽在菜地外圍,站在後門一眼就能看到,也不怕以後有人來偷果子。

“桔梗,我們家的果樹怎麼不見了三棵,也不知是誰那麼缺德偷了。

若是讓我知道是誰幹的,非把他打出屎來不可。”

一天沒去菜地的李安福,晚上做飯的時候發牢騷道。

幹了壞事的桔梗,扶著穿單衣的麥冬在院子裏練習走路,偷偷地笑。

“小叔,沒誰偷,是果樹苗焉了,我拔來扔了。”

好好地栽在空間邊緣的三棵果樹表示,它們很冤枉。

“哦,是你拔的就沒事,下次提前給小叔說一聲,免得罵著你。”

李安福沒事人似的拿著鏟子出來,要知道是桔梗拔的,他就不罵人了。

他猶豫一下,還是坦言相告。

“桔梗,我今天遇到李發家了,他想讓我養他們姐弟。

你說笑人不!”

“小叔怎麼回他的?”

桔梗沒想到李發家還有這腦子,也不知是誰給他支的招兒。

“我讓他去吃屎,以後不準出現在我眼前,不然見一次打一次。”李安福厭惡地道。

那樣子,就像見了什麼髒得不行的東西。

扶著麥冬走路的桔梗,累得腰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