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你沒事了吧！”
桔梗聽到爺爺的聲音，歡快地跑到老人身邊，挺像那麼一回事兒地觀察老人的麵色。
她一本正經地點著小腦袋，道：“不錯，臉色紅潤，呼吸頻率正常。”
桔梗自學習後，來看李德成的時間等於無，每次都是李安福挑水的時候將野雞帶過來。
“嗬嗬，你連這點兒都學會了，有長進。
怎麼瘦了這麼多，是沒有好好吃飯，還是家裏的糧食不夠吃。
以後不準再給爺爺送吃的下來了，我現在能幹活，有進項。”
李德成見小孫女瘦得小臉尖尖的，很是心痛，自責都是他拖累了孩子。
“沒有的事，是太累了。
爺爺，你不知道莫阿婆每天給我布置好多課業，還不準我出來玩兒。
我想看你都沒時間來，很辛苦吧！”
桔梗跟爺爺說起這些，還是有些委屈的。
再怎麼懂事，在她這個年紀還是會貪玩的，村裏的孩子哪個不是瘋跑著玩兒。
桔梗這話，說得李德成心裏酸酸的，他知道小孫女在跟莫麗雅學習。
對現在的桔梗來說，是一件再好不過的事，以前李德成還想著有錢的時候，送桔梗去族學識字兒。
如今有這麼好的條件，當然希望她多識字明理，這孩子性子越發的野。
再大點兒，真沒法兒管教。
而他也沒那個能力教好桔梗，這是李德成最大的遺憾。
“識字是很辛苦，但能讓你學會做人的道理。
先苦後甜，桔梗以後一定能過上好日子。”
李德成進屋拿出一個木盒子，遞給桔梗道。
“這是爺爺送給紅葉的，你幫我帶過去，我們就不去了。”
因為老朱氏三人的死，李德成一年之內都不準備去別人家，村裏人都很講究這一點兒。
不能在他這裏壞了規矩，特別是家有喜事的。
“大伯，中午給你送菜來。”李安福還是知道點兒規矩的，沒有勸說。
“好，大伯等著！
快走吧，一會兒晚了不好。”
桔梗對這一風俗不是很懂，但李安福出聲後，她就沒問。
不懂的回去問莫阿婆就是。
快到左三妮家時，三人碰上劉春香一家人，他們都是趁早去幫忙的。
兩拔人馬見麵，三個女人對久沒見麵的桔梗自是又親又抱的。
被王小草抱著不撒手的桔梗，小嘴甜甜地喊人時，小手合十挨個問好。
“哎喲，你個小人兒跟誰學的那麼多禮。”劉春香歡喜地道。
“阿婆教的，她教的東西可多了，我都學不過來。
小叔也認識好多字兒，還會打算盤呢！”
李安福偷偷撇嘴，小騙子，又想忽悠誰！
一群人的注意力馬上轉移到李安福身上，特別是李富貴和李富有，兄弟倆挽著李安福一邊說話去。
“哎，你們輕點兒，麥冬還在背上，別壓著他。”
“放心，我們看得見。
安福，我們可是你哥，給我們好好說道說道，識字兒難不難。
不難的話，我們也想學。”李富貴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