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聽五奶奶的。
早上開門的時候，她坐在院門口倒進來的，夜裏也沒聽見誰敲門。”
兩人嘀咕間粥也熬好，舀出來剛好一大碗，不多不少。
濃稠適宜的白米粥軟糯，散發著大米原始的香味兒，顯示了當家主婦的好手藝。
家裏沒有多餘的小勺子，桔梗隻能貢獻出麥冬的木柄鐵勺。
兩人端著粥進門時，床上的人警醒地睜開眼。
見進來的是一老一少，想爬起來卻無力獨自完成這個看似簡單的動作。
“別動，我來扶你！”
左三妮快走兩步，將手中的碗放到櫃子上。
她將人扶著，細心地把枕頭墊在身後，又將她拿來的舊棉衣幫著穿上。
“謝謝大妹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這位小姑娘就是救我的人吧！謝謝你啊！小姑娘。”莫麗雅篤定地道。
她隻有昏迷的那會兒睡著了，被叫醒後再也沒睡踏實。
一路曆經磨難，又是在陌生的環境，她孤身一人怎麼睡得著。
“阿婆好，我叫桔梗，這位是我五奶奶。
你先喝點粥，多休息幾日，有什麼話以後再說。”
“謝謝你，給你添麻煩了，這是我的一點兒心意。”
莫麗雅的手從被子裏伸出，手中是一個樸實的銀戒指，而她的目光一直落在麵前的一老一少身上。
桔梗看一眼老人，又看向左三妮，得到左三妮的同意後，她才拿過手。
莫麗雅沒從兩人身上看出一點兒貪婪，或許是他們不懂銀戒指的價值。
桔梗暗中掂掂銀戒指的重量，球球嗤笑一聲很快報出。
“三克，值不了多少錢，現在能換個十來斤玉米粒。
還沒一塊銀元值錢。”
球球看出老太婆身上有好東西，不然怎麼會白救一個陌生人回來。
對外人而言，沒好處的事，球球是不會幹的。
要是敢做對不起桔梗的事，球球會讓老太婆後悔來世上一遭。
“桔梗是吧！我也叫你桔梗好嗎？
你手中的銀戒指是用銀子做的，可以換糧食，比紙幣更值錢。
這是我身上最值錢的東西，但我上過女校，會識字算術，可以留下來教你學習。
小桔梗，能讓你家大人收留我嗎？”
閱人無數的莫麗雅看得出，這家人是厚道人家，真正的鄉下淳樸人。
她們看到銀戒指時，眼中沒有一點兒貪婪，這才是最難能可貴的。
走了太遠的路，她已沒有信心再流浪下去，老頭子也埋在這附近，這就是她今後安身的地方了。
活多久算多久吧！
“阿婆真的識字會算術嗎？
那你可以教我和弟弟嗎？
我弟弟還是奶娃娃，不用你現在操心的。”
桔梗一聽眼前的老人識字會算術，雙眼發亮，卻氣得球球想電暈她拖走。
他球球大人懂的東西，比這行將就木的老太婆海了去。
有啥好稀奇的，雖然他不會教崽子，但能通過影像教學嘛！
左三妮聽此，也產生了幾分興趣，會識字算術的人太少，更何況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