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當是叔侄三個進山玩一趟,放放風。
能帶回幾隻野雞、野兔就不錯了。
哪能運氣好到每次都有收獲,那山裏的野物還不成了家養的,想抓哪隻就抓哪隻。
因著今年沒負擔,還能給閨女備一份好嫁妝,左三妮心情很好。
冬日的夜晚,陷入沉睡中的小村子寂靜無聲。
山路上,忽明忽暗的小火點如鬼火般移動,令人毛骨悚然。
一根浸過洋油的火把,被點燃扔向院中的茅草屋,來人不解氣地將手中的油燈一起扔進去。
“娘,快走吧!”
“不,我要看著她被燒死再走。”
陰森森的話,在寒風中如惡鬼索命。
哪知,燃燒的火把和油燈,像有生命般飛回來,落在院外兩人的頭上。
“啊,我頭發燃起來了!
娘,快幫我撲滅呀!”
“閉嘴,你個沒用的東西!想把人招來不成。”
院外兩人手忙腳亂地撲頭上的火,沾了洋油的火,又哪是那麼容易被撲滅的。
被驚醒的李安福和李富有,來不及穿上棉衣,赤腳提起放在床邊的木棍往外衝。
兩人睡覺前連房門都沒插上,就是怕有人趁夜摸來下黑手,沒想到還真有不怕死的人來。
李安福和李富有一聲未吭,輕手輕腳地取下門栓,一人猛地開門,一人出門舉起棍子劈頭蓋臉地打。
開門的李富有晚一步,他借著火光認出來人是誰。
但他也一聲未吭,先打一通悶棍再說。
不狠狠地教訓這婆媳倆,是真對不起桔梗。
悶哼聲和打在棉衣上的聲音交錯,誰也沒出聲叫出對方的名字。
一直睡在空間中的桔梗,被球球叫醒起來看熱鬧,外加下黑手。
她怕吵醒麥冬會哭,沒將人帶出來,也是怕暗中會藏著別的人,有什麼事來不及反應。
快速穿上棉衣的桔梗,從廚房拖出一條,有她兩隻手臂粗的木棍,一路拖著到院門外。
燃燒的火光,在李安福和李富有兩打人的時候,就給撲滅了。
地上留下的隻有火把的少量火星,但能分辨出有兩黑團在翻滾。
桔梗上前擠開正在打悶棍的兩人,小馬步一蹲,估摸著黑影的腿狠狠地砸下。
\"哢~擦!”木棍斷成兩截。
“啊~”
李朱氏痛呼出聲,手指摳入泥裏,兩眼一翻痛暈過去。
李安福和李富有被嚇得手中的木棍一下子掉落在地,桔梗聽著聲音蹲下身去摸到一根。
她對另一團黑影照樣來一棍,不知是力氣用完了,還是被剛才的那一聲痛呼給嚇著了。
這一棍沒有如她所願地打斷,卻也同樣聽到一聲熟悉的痛呼聲。
“啊~”
熟悉的兩道聲音,聽在年幼的桔梗耳裏,卻暢快無比。
她早就想打一頓這兩個惡人了!
老是出來蹦躂,惡心死了。
“小桔子,讓你兩堂叔把兩人扔回李家院子。
把她們的嘴給堵上,免得將人給招來了。”附在桔梗耳廓裏的球球傳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