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離村子遠,又是在晚上煮肉,才沒有引來別有用心的人。
這段時間,村裏人都忙著秋種,連苗大妮都沒上門找麻煩。
桔梗的日子過得是異常的平靜,除了每天都累得像狗一樣。
三天時間,姚山杏一麵都沒露,也沒有帶個口信回李家村,好似她從來沒存在過。
桔梗雖嘴硬從沒提過一句,但她哪有不想的。
爹和哥哥不在家,姚山杏是她心裏僅有的一點兒依靠。
沒了這唯一的依靠,桔梗就像那無根的浮萍,每天隻有不斷地做事來麻痹自己。
這三天雖然累,但成果還是很喜人的。
空間裏已經裝了兩大麻袋幹野菊花,一大麻袋金銀花。
這兩樣藥材看似很多,但三袋重量加在一起隻有三十多斤。
桔梗看一眼吃得正歡的李安福,本想告訴他明天要去鎮上的,最終卻沒開口。
她知道,隻要自己一說,李安福肯定會陪她一起去。
但桔梗不想事事依靠別人,哪怕這個人是對她最好的小叔。
小叔到李富戶家上工,就是為了掙過冬的口糧。
桔梗相信她一個人能行,鎮上醫館她也是去過幾次的,價格也清楚。
李安福吃完燉雞,照例讓桔梗先洗漱睡覺,等她屋裏熄燈後再進隔壁睡下。
勞累一天,肚子裏又有油水,李安福倒下床就扯起了呼嚕。
桔梗這幾天早習慣了這聲音,聲音雖大卻給足了她安全感。
…
翌日,桔梗聽到屋外沒動靜後,才快速地起身。
被子、衣服、兩隻羊、廚房裏的兩口鍋,隔壁屋好點的被子、衣服……
凡是家裏值點錢的東西,都被桔梗收進空間。
常言道,破家值萬貫,若是丟一樣,她還得花錢置辦。
攢錢買口糧的桔梗,舍不得多花一分錢去置辦家什。
當家做主的她,覺得哪兒哪兒都要花錢,錢和口糧成了壓在她身上的兩座大山。
最後,除了不能搬動的屋子留下外,能被桔梗收起來的東西都收起了。
她用兩根竹片分別將兩間屋子的竹門別上,背上一袋金銀花,提著馬蹄燈出發。
草鞋很快被雜草上的露水打濕,由冰涼到適應……
穿過村中,早起的村民家中透出微弱的燈光和說話聲。
沉睡一夜的小村子,慢慢蘇醒,又要開始一天的勞作。
桔梗加快速度離開村子,她不想讓人知道她出門的事。
因為不是趕集日,一路上沒碰到人,桔梗也不怕有人看到她背了多少。
天色微明時,桔梗坐在路邊休息,趁此機會把兩袋野菊花拿出來綁在背簍上。
馬蹄燈被收進空間,桔梗背著小山一樣高的背簍繼續趕路。
地裏做活的人,偶有抬頭隻見麻袋在移動,卻沒見人真麵目。
鎮上開門的店鋪隻有稀稀落落的十來家,醫館坐落在街尾,門口是一棵兩人合抱的大槐樹。
王氏醫館內,一位二十六七歲的男子正在打掃衛生,哈欠連天一副沒睡醒的樣子。
入門處是兩張靠牆的條凳,再往裏右邊是看診台,左邊是收錢和拿藥的櫃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