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還要交稅,最終很有可能落得個血本無歸,就剩一堆光骨頭。”

不善言辭的李安平,此時說起來頭頭是道,好像天生就會似的。

桔梗好奇地看著堂叔的後腦勺,卻將兩人的對話仔細地記下。

最終,兩頭病羊以兩萬元成交,桔梗買到心滿意足的羊,對其他的家禽也不眼饞了。

球球給她說了,抓山上的野物圈養在空間裏,不用交稅還不被人知道。

李安平放下背簍,數出一疊錢交給老漢,羊被捆好四蹄放在架子車上。

被捆住四蹄的兩隻羊,看著老漢低低地‘咩咩~’幾聲,便垂下眼皮沒了動靜。

老漢抹一把臉,揣著錢扭頭離開。

買到心儀的東西,三人都不準備去逛了,怕的是再遇上虎哥四人。

此時,街上的鋪麵都打開木門迎客,討價還價聲、吆喝聲、爭論聲……

挑著擔子走街的小吃攤,穿梭在人群中……

“涼粉,涼粉,好吃的酸辣涼粉!”

“貓屎糖,貓屎糖,祖傳的手藝!”

“豆腐嘞,又白又嫩的豆腐嘞!”

“麥芽糖哦,好吃的麥芽糖哦!”

“咕~咚!”

李安福和桔梗都咽下一大包口水,跟在一旁的李安平差點笑出聲兒。

“我說你們倆,有這麼饞嗎?

你們可是一人吃了一個大饅頭。”

“饞~”兩人異口同聲。

這些東西在李家村是根本見不到的,跟鎮上的人家相比,李家村還是太窮。

誰家舍得經常拿糧食來做這些吃食,過年的時候最多做點豆腐自家吃,糖一類的是想都別想。

一年到頭,誰家要是買一兩斤糖,哪家的崽子就是村裏最靚的崽。

因為,桔梗以前也是全村最靚的崽。

可是,自從李二貴離家後,她就成了村裏最可憐的崽。

從雲端跌落穀底,讓桔梗小小年紀嚐盡了人間的辛酸。

坐在背簍裏的桔梗,頂著秋日的驕陽揮著小雞爪,招呼的小嗓子有幾分喜悅,幾分童音。

“涼粉,涼粉,三碗,一碗少放辣子!”

“貓屎糖,貓屎糖,一包。”

“麥芽糖,麥芽糖,一包。”

李安平聽得心都發痛了,敗家孩子有幾個錢就手大,見啥都想買。

李安福完全沒那種想法,少年笑得見牙不見眼,完全忘了剛才是誰怕得腿發抖。

“來了,來了,三碗涼粉,一碗少辣子。

小老板,收您300元。”

涼粉小販歡快地擠到三人麵前,在一個木碗中拌好滿滿一碗豌豆涼粉。

從挑的簍子裏拿出一張幹淨的南瓜葉,折疊成三角形漏鬥,一根細竹簽一別。

木碗中的涼粉倒在南瓜葉中,正好裝滿。

李安平無奈地接過,一心想著帶回去給家人嚐嚐,沒舍得吃。

李安福才不管那麼多,拿過手就往嘴裏倒。

桔梗從袋子裏摸出三張百元大鈔給小販,小販沒想到真是小丫頭給錢。

“謝謝小老板,好吃再叫哈!”

做成一單生意的涼粉小販,很快被趕來的另外兩位小販擠開。

兩包糖各給出200元的桔梗,終於有時間吃涼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