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霖鈞搖頭,不抽。
司遠杭將煙夾在嘴角,“字條收到了?”
“是,昨晚,司令部公署,我的辦公室外,一隻烏鴉一直在敲我的窗戶,我打開一看,它將那張字條送給了我。”
傅霖鈞昨天都要睡下了,烏鴉啄他的窗,他收到了一張字條,上麵寫著,‘主謀司老鬼,明晚浦東碼頭,幹掉他,給他機會。’
傅霖鈞頓時就懂了,那是司遠杭給他的。
“嗯。”司遠杭吸了兩口煙,“我手上有他多次犯罪的證據,私自販賣國土……殺了他,大總統都說不出來什麼。”
“他是你爹,你為什麼這麼做?”傅霖鈞並不全然相信司遠杭,今晚的計劃,他也自己有所防備。
“他不是我爹,我沒爹。
我這不是在幫你,我有我的私心,但和你無關。”司遠杭彈了彈煙灰。
……
不過半個小時。
司督軍就一臉得意的從審訊室走出來。
傅霖鈞和司遠杭也剛回來。
司督軍對傅霖鈞說,“他們父子倆招了,這父子倆居然每一次都將嬰孩製作成泥塑,等遠洋的輪船來到碼頭,有東南亞那邊專門負責接應的人來喬裝成生意人,將泥塑帶上輪船。
他們就是在碼頭交易的,每個星期天,是他們父子倆親自交易。”
“還是司督軍有辦法。”傅霖鈞故意誇讚。
司督軍絲毫沒有聽出傅霖鈞有言外之意,因為他太心虛,太緊張了,光想著如何自圓其說了。
“今天剛好是星期天,周日,我就讓他們父子倆親自去接貨,好將東南亞來這邊接應的人一網打盡,抓住他們整條生意鏈上的所有獲利者,這些人渣必須全部滅了,不然不知道有多少婦女被傷害。”司督軍很是憤怒,就好像自己在做一件除惡揚善的事一般。
司遠杭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轉身就回了辦公室,坐在舒適的座椅上,腿放在辦公桌上,往後一仰,二大爺似的。
傅霖鈞點點頭,“司督軍的辦法極好,那我晚上就帶兵埋伏在碼頭,一旦交易的人出現,立刻逮捕。”
“嗯,盯緊點,這個任務,可就交給你了,傅司令,如果他們父子倆敢跑,記住,不用客氣。”司督軍應了聲,轉身下樓了。
傅霖鈞的副官在他耳邊道,“少帥,方才司督軍把審訊室的人全調出來了,他一個人關上門審問的。”
傅霖鈞點頭,他早猜到了司老鬼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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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督軍來到司遠杭辦公室,看到他那不爭氣的兒子,正二大爺是的腿放在辦公桌上,一邊抽煙,一邊吐煙圈兒,還不亦樂乎,氣得血招兒沒有,“司遠杭!今晚傅霖鈞帶兵去碼頭,你不要管,你給我回家呆著,聽到沒有?
我說你,你沒養好傷,怎麼就來上班了?回家呆著去。”
司遠杭特別不耐煩,一副混帳的模樣,噌的一下站起來。
由於司遠杭前兩次和他動手,這一次,司督軍下意識的躲了下,還以為混賬兒子要動手呢,嚇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