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麵的張奕川一聽,眸光微聚,心中已然有了計劃。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這是傅霖鈞和山茶花共同給他設下的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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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鈞這邊,他刻意找來副官,讓他去雲裳裁縫鋪,取一件戴帽的風氅,還囑咐副官,要送給很重要的人,讓他小心拿回來。
副官應下,趕緊去裁縫鋪取回來。
傅霖鈞打開裝風氅的禮盒,癡癡地看著裏頭大紅色,滾著白狐毛的風氅,漸漸勾唇,似乎在幻想著什麼。
在外麵辦公的軼籮,自然將傅霖鈞的表現盡收眼底。
當晚下班,她趕緊去雲裳裁縫鋪,花高價,讓老板速速趕製一件和傅霖鈞定製的那一件風氅一模一樣的。
她站在鏡子前,披上風氅,暗戳戳的低笑,山茶花你不去赴約,就不要怪我代替你了。
軼籮還刻意安排了幾隻九尾狐從青丘國趕來,若下周三,山茶花反悔了,要去赴約,她也一定要攔住山茶花的去路。
到時候,她假裝巧合穿著傅霖鈞最愛的風氅出現,少帥酒後亂性,與她共度良宵,“啊哈哈-”
她高興的笑出了聲。
“當當當,茹琴,你睡了嗎?”廖父從外敲門。
廖茹琴趕緊脫下風氅,“還沒有,您等一下。”
她收好了風氅去給父親開門。
“阿爸,快進來,有什麼事?”
廖父是上海灘彙豐銀行新任行長,“為父知道我閨女對傅少帥的心意,我倒是也很看好他,想幫他一把,我幫他,也就等於幫咱們自己家。
你告訴他,有什麼我能做到的,讓他盡管開口,別客氣。”
軼籮學著廖茹琴的模樣,挽著廖父,“謝謝阿爸,我會跟他說的,阿爸這樣幫我們,我們將來一定好好孝順阿爸。”
“有女兒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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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傅霖鈞秘密會見了晉北前來的‘老朋友’。
“霖鈞,晉北的革命軍和西北軍閥兩方交戰,西北軍閥手裏居然有洋人的開花彈,威力巨大,傷者太多,現在前線急需麻藥、阿司匹林、磺胺、繃帶,可不可以支援一些?
我知道,這很難,若是被發現,會讓你背上通敵的罪行,但是你放心,你放在你的倉庫裏,我假裝去偷,如果被發現,責任在我,不在你。”說話的是申報的記者何元,他表麵上是申報的記者,其實是一名地下革命軍,也是傅霖鈞曾經的手下,兩人是好朋友。
傅霖鈞一直暗中幫助革命軍,甚至將晉北全部地盤讓出,給革命軍安身,此人也是知曉的,所以他這次才敢來和傅霖鈞開這個口。
“需要多少?”傅霖鈞問。
“前線一萬多重傷傷員。”何元艱難的開口。
傅霖鈞腦子裏嗡一下,一萬多傷員,都是重傷,此次支援所需要的藥瓶、軍需可不是少數。
這對現在的他來說,是一筆巨款。
不過……這筆巨款,他眼前一亮,知道該讓誰做點貢獻了,張奕川。
善於算計,奪人錢財,扣押江東兵的張奕川。
“行,三日之內,我想辦法送過去,能送多少送多少。
你別來取,太危險,如今,上海灘太多人盯著我。
我會安排不引起懷疑的人去支援。”
何元感激的給傅霖鈞鞠躬,“少帥,我-”
“別,何同誌。”傅霖鈞趕緊扶住他,“為和平開道者,不可使其困厄於荊棘。
身為國人,我應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