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硯有病,小時候我們娘去世的時候,清硯就發了瘋一般的自殘、自殺。
好多年,我帶他找遍了醫生,後來,一個西洋醫生告訴我,這種病是抑鬱症的一種,不能受刺激。
治了那麼多年,才好了,我不想他再次病症複發,樓彩詩是個很好的女孩子。
我想,他知道溫初秋離開了,和彩詩時間久了,會有感情的。”霍亭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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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清硯找遍了醫院,從醫生和護士嘴裏得到了統一的答案,溫初秋偷偷離開了。
霍清硯衝動的一拳砸在牆壁上,醫生給他紮了一針鎮定劑,他才昏迷過去,再次被抬進病房裏。
這一折騰,小天就過去了。
山茶花疲憊的要回家的時候,剛出了醫院的門,就看到了樓彩詩。
樓彩詩穿格子小西裝,暗棕色馬褲,黑皮鞋,挺帥氣的。
“茶熙。”
山茶花有些意外,“樓小姐,你找我?”
樓彩詩點點頭,“上車再說。”
山茶花看向程天佑,“程大哥,我和樓小姐談點事,你先回去吧。”
程天佑看了看樓彩詩,對山茶花說,“那你注意安全。”
“好。”
山茶花上了樓彩詩的車。
“溫初秋死了,是吧?霍先生親口說的。
而且那天我也在,護士醫生都知道,溫初秋死了,是吧?”樓彩詩神色認真又有些怕意。
山茶花點頭,“對,當時屍體就送去太平間了,後來我就沒再問霍先生屍體的事。”
“你敢相信嗎?我在家裏似乎看到她了,她站在我家大門外,昨天晚上零點的時候。
我們還對視了。
這件事,我跟誰說,我怕他們都不信,所以我隻能來找你,你信我嗎?”茶熙那日給她爹算命,她就知道茶熙懂這些。
山茶花點頭,“我當然信你。別怕,我們先去太平間看看溫初秋的屍體還在不在。”
樓彩詩點頭,“好。”
兩人下了車,立刻來到醫院的太平間。
看守太平間的,是個骨瘦如柴的老者。
他一臉煞氣,嘴角耷拉著,是凶相。
也就這樣命硬的人才能看守太平間。
“阿伯,我們是溫初秋的朋友,想來見她最後一麵。”山茶花將二十塊大洋悄然塞在那阿伯手裏。
老者收下了,低頭看了看本子,查到溫初秋所在的冰櫃號,“跟我來,溫初秋在17號冷櫃。”
“多謝您。”
山茶花和樓彩詩跟著老者進了太平間。
太平間一排一排的冷櫃,立在牆邊上,一進去,那冷氣刺骨寒涼,微弱的燈光,更是襯托著太平間內的詭異。
樓彩詩害怕,忍不住挽著茶熙的胳膊。
老者來到17號冷櫃,一把將抽屜拉開,然而裏麵空空如也。
老者頓時大驚失色,“這怎麼可能?這些天沒有人來領過屍體,我這本子上記得清清楚楚的,奇了怪了。
這屍體丟了,若家屬找來,我的責任可大了,完了,完了-
二位姑娘,我忘記了這個溫初秋長什麼樣子,你們幫幫忙,幫我找找看,是不是放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