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回到病房,病房中的其他人全出來了,想必他們夫妻倆定然有許多話要說。
關上門,
病房裏隻有山茶花和傅霖鈞。
傅霖鈞唇色蒼白。
山茶花給他倒了水,眼神裏皆是心疼。
傅霖鈞頭很疼,按著太陽穴,想起自己昏過去,是她給他打了鎮定劑。
“你是我男人,我不許你在有生命危險的情況下忙軍務。”山茶花固執的說。
傅霖鈞扯了扯唇角,揉了揉她的發,此事若換做別人,他早發脾氣了,敢給他用鎮定劑?
但此事是自己媳婦做的,他怎麼忍心責怪她?
“別動,我看看你的傷。”山茶花輕輕掀開他的衣衫,拿掉布滿血跡的紗布繃帶,槍傷幾乎要愈合了。
山茶花眉眼露出喜色。
傅霖鈞看著傷口微怔,“怎麼愈合這麼快?”
他坐起身來,身上的幾處槍傷傷口都不疼了,之前還皮肉裂開似的疼。
“因為我給你吃了靈丹妙藥-”山茶花滿眼喜色,生動的將自己去找冥藏王發生的事,都跟傅霖鈞說了。
當然,她將自己受了傷的事,輕描淡寫帶過。
她溫暖柔軟的手,握著他粗糲的手掌,臉上帶著幾分歉意,“我忽然冒出來這幾個兄長,給你,給江東添了不少麻煩。
不過你放心,我一步一步來,我會讓冥藏王補償江東百姓。”
傅霖鈞一把將她的小腦袋按在自己胸口,將她摟得緊緊的,“你不需要這樣說,你為我,為江東做的夠多了。
冥藏王確實應該做出彌補,不過此事讓我來辦。
嗬,說好的我護你周全,如今竟成了你護著我,護著江東。”
山茶花從他懷裏抬起頭,“我們是夫妻呀!是最親最近的人,幹嘛說這樣的話?”
傅霖鈞低下頭吻她,心緒哽咽,亂世之中,她跟著他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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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鈞傷勢恢複得差不多了,先是帶兵去了碼頭與薛時臨彙合,臨走之前,江東的軍務自然要處理好再走。
山茶花去看二姐山紫菀。
二姐恢複得很好,已經該吃吃該喝喝了。
山家父母和大姐都在病房中。
山茶花說,“大姐,二姐,我很快要去上海,阿爸姆媽就要你們多多照顧了。”
“花花!”山夕顏心疼的抱著妹妹,“你放心,我們會的。”
林嘉芝眼中浮淚,“孩子,我跟你阿爸身體健康得很,無需掛念!
倒是你,到了上海萬事一定要小心,要時常給家裏來電話,嗯?”
山茶花又去抱阿爸姆媽,“我會的,總有一天,我和霖鈞會把你們接到身邊,好好孝順你們。”
“孩子!”山父拍了拍女兒的肩膀,千言萬語要說,到最後隻化成一句,“平安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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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晚上,大帥府。
餐廳內,燈火通亮。
西洋長飯桌上擺滿了豐盛的菜品。
傅晟坐在主位,程賢坐在傅晟對麵,主客位。
其他傅家兒女,程家兒女,薛時臨都坐在長桌兩旁。
傅晟舉杯,“明日,霖鈞將去南城開會,再往後,他便去外省任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