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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霖鈞的車飛速開往軍醫院。
山茶花按著二姐胸口的傷口,聲音慌張且哽咽,難過到了極致,“二姐,你撐住,你撐住,你不可以有事,二姐!”
山之沛抖得不成樣子,緊緊按著山紫菀虎口處的止血穴。
山夕顏哭得停不下來,“紫菀,你跟大姐說說話,紫菀,不要睡。”
傅霖鈞的車開得飛快,他要送山紫菀去軍醫院。
山茶花看向傅霖鈞,豁然想起來了什麼,“是狙擊槍傷的二姐,對方的目標應該是我。
我們去買晚禮服的時候,我總覺得有人跟著我們。
一定是胡衛彭的人。
天,我不該答應跟二姐換禮服的,二姐,二姐-”
山茶花深深自責。
“胡衛彭的眼線應該是埋伏在順遠許久了,這兩日,順遠戒備森嚴。
沒有一個外人能在順遠城帶狙擊槍,到處都是檢查口。
除非,是已經埋伏在順遠許久,踩點就踩了很久了。
設計的地點還選在了洋人有股份的商行和銀行,我們的兵不能隨意出入的地方,能做到這些的凶手,幕後指使一定是胡衛彭。”傅霖鈞說著,恨得牙癢癢。
“胡衛彭是新總統的人,新總統想逼你去做總司令,所以要殺了我?是要給你個下馬威?”
傅霖鈞道,“不,他一定是聽到了消息,我很在乎你,他覺得你是我留在江東不肯去南城就任的理由。
上一次,我們通電,他跟我說過一句話,別人女人誤了一個男人的野心。
既然,他想讓我給他當槍,就別怪我拿槍口對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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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軍醫院。
山紫菀送進手術室裏,軍醫院守衛森嚴。
傅霖鈞吩咐下去,“嚴防死守,不得讓任何人進醫院。”
“是!”副官趕緊照做。
山紫菀被送進手術室,給山紫菀主刀的醫生是一位英國人名叫吉爾伯特。
他是傅霖鈞在國外留洋時最好的兄弟,國外醫學界的佼佼者。
在他自己國內,他被利用差點慘死,是傅霖鈞救了他。
他便跟隨傅霖鈞來了順遠,成為軍醫院一名醫生,幫傅霖鈞救了很多高級軍官和受傷的江東軍。
山家人和傅霖鈞在手術室門口等著。
林嘉枝雙手合十,哭著為女兒祈禱。
山之沛仿佛瞬間老了很多歲。
山茶花自責至極,眼淚無聲的滾落。
傅霖鈞心疼的走過來,將她按在自己懷裏,“我會替二姐報仇。
讓仇人付出慘痛百倍的代價。
是我的錯,把你留在身邊,讓你做少帥夫人,就是把你和你的家人推向最危險的位置。”
山茶花哭著搖頭,幾乎哽咽,恨意從眼底氤氳出來。
手術室的燈滅了,醫生走出來,“山二小姐搶救過來了,子彈沒打到心髒。
人,平安無事。”
山家人喜極而泣。
“菩薩保佑,菩薩保佑!”林嘉枝雙手合十。
傅霖鈞叫來手下副官,嗓音極寒,“立刻放出消息去,少帥夫人因槍傷離世。”
副官怔了下,看了看山茶花而後點頭,“是。”
山家人紛紛驚愕的看向傅霖鈞和山茶花,不過他們並沒有多說,他們信任傅霖鈞。
傅霖鈞此舉,定然有他的道理。
山紫菀被送進病房中。
山之沛一家人趕緊陪著進去。
傅霖鈞拉著山茶花的手,“跟你說件事。”
兩人沒進病房,在走廊拐角處,窗戶旁,他拉著她的手,剛要開口-
就覺得周圍一陣晃動,走廊的吊燈搖晃,整棟樓都在晃。
傅霖鈞一把將山茶花摟在懷裏,“是地震。”
兩人同時看向窗外,就看到不遠處的民宅,小洋樓開始劇烈的晃動。
山茶花在晃動中夜觀天象。
星象預示,江東並不會發生地震,難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