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啟峰道,“現在裏頭的布局,就是‘籠困獅王’。
我早已經布局好了,本來這輝煌山莊的建築就是鳥籠建築,唐霆此刻坐的位置,正南,對宴會廳小門,此位衝正五黃三煞,是大凶位,這便成了‘籠困獅王’。
隻要他的相貌破了,不論他是什麼轉世,命再貴再硬都會出問題。”
“讓他破相……”傅霖鈞眸光微斂,“我懂了,多謝外公。”
“走吧,咱們進去會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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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唐霆在凶位坐久了,已經感覺身體不適了,他看了眼唐宴崢,讓兒子繼續爭取賠款。
“唐門雖然來順遠不久,但絕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我想,商行因為爆炸死傷那麼多人,我們隻要了五千萬並不多,畢竟我們要拿著這筆錢,去賠償那些商戶。”
……
傅霖鈞攜夫人進來,拽開座椅讓夫人坐下,斜勾著唇,笑得猖狂倨傲,讓人捉摸不透,脫下了一身軍裝,換上西裝馬甲,他多了幾分貴公子的肆意猖狂,拿了瓶紅酒,一邊往高腳杯裏倒酒,一邊道,“既然趕上了傅家家宴,那就先吃飯,別這麼劍拔弩張的,傳出去,好像我傅家失禮了似的。”
傅霖鈞倒了半杯紅酒,走到唐霆麵前,“唐老爺子,我敬你一杯,先消消火!”
唐霆此刻莫名的心慌,額頭泛起了細細密密的汗,但他強撐著,假裝自己沒事,陰森的眸抬起來,緩緩看向傅霖鈞-
“怎麼了?不舒服嗎?”傅霖鈞問。
“我很好,我非常好。”唐霆幾乎是咬牙切齒的說,拿起酒杯,盡量控製住自己發抖的手。
傅霖鈞拿著酒杯碰上他的酒杯。
傅霖鈞拿著酒杯的手,恰到好處的用力,啪-
酒杯碎了-
玻璃炸開,紮破了唐霆的下頜。
唐霆破了相。
傅霖鈞蹙眉,轉身看向一旁畢恭畢敬站著的輝煌山莊經理,“這酒杯哪裏采購的?質量這麼差?差點傷了唐老爺子!”
黃經理自然明白,急忙認錯,“對不起,少帥,是我的失職,我趕緊讓人換了這批酒杯,立刻就換!”
傅霖鈞假意關心,“唐老爺子,您沒事兒吧?沒傷到您吧?”
溫玄急忙拿帕子幫唐老爺子擦臉,唐老爺子臉上沾了些紅酒,下頜被割傷了一個細微的小口子。
唐宴崢忽然站起身,和傅霖鈞對視,陰森森的眸看著傅霖鈞桀驁不羈的樣子,怒極,“少帥故意為難家父?
這就是江東少帥的能耐?
你動我老子,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看來少帥,是真的不怕洋人的洋槍炮彈?”
“我並未針對老爺子,方才隻是意外,玻璃杯質量不好罷了!“傅霖鈞勾唇,笑得倨傲,“洋人的洋槍炮彈?嗬!
我們江東軍的炮彈也不差啊!如果唐先生想試試,隨時可以開火,我們江東軍奉陪到底。
不過,如果洋人真的對江東開火,那你們就很難活著出去了,幫著洋人對付自己的國人,這是死罪。
更何況,我們有證人,商行放火的人就在我的十八監牢裏,周先生一家也被我保護起來了,揭穿你們唐家父子的陰謀,對我來說,分分鍾的事兒。
至於賠款,那是做夢!
傅家乃軍閥家,我傅霖鈞在外頭殺人不眨眼的名號大家也都清楚,就算錯殺你們,又如何?”
唐宴崢一聽這話,臉色全變了,“你在詐我?”
傅霖鈞看了眼副官,副官立刻將唐宴崢給周宏允的裝錢的竹藤箱子拿了過來,丟在唐宴崢眼前,“這是你給周先生的,沒錯吧?”
“少帥,您說了,一頓家宴,何必弄得劍拔弩張的呢?”溫玄端起酒杯,站了起來,“唐先生同洋人關係甚好,洋槍炮彈一造出新的來,早早就到了唐先生手裏。
我聽說,少帥近日來有造洋槍的計劃,程家工廠已經開始造了?拆了洋槍,開模自己造,自己組裝……
這哪裏能比得上洋槍的一手設計圖紙來得方便?
曼利夏M1895,精工槍,一槍實彈,子彈可爆,核心技術圖紙唐先生就有,他願意提供給朋友,提供給國人。
隻要少帥點個頭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