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爺!”他手下走到咖啡館窗戶邊上,抬頭看了眼對麵商行頂層陽台上的黑衣男人。
那黑衣男人壓低了禮帽,轉身消失了。
唐霆點了根雪茄,吞雲吐霧,臉上帶著狠笑。
商行大門口,青幫的兄弟抬著幾箱子的洋貨進了商行。
十幾秒鍾之後,轟隆一聲巨響,永興商行爆炸了,火團從窗戶咕咚咕咚往外冒,外頭慘叫聲、汽車的鳴笛聲、男人的嘶吼聲混成一片。
唐霆站起身,手指夾著煙,腳步很穩,嘴裏緩緩唱著,“這個女人哪不尋常,刁德一有什麼鬼心腸……”
溫玄從旁一聽,老爺子這是心情大好,在唱《智鬥》呢!
唐霆在咖啡館門口停留了片刻,才坐車離開,臉上的狠笑越來越慎。
溫玄上了車坐在唐霆身邊,轉頭看向那咕咚咕咚冒火團的商行,忽然意識到什麼,掐指一算,麵色一慌。
“怎麼了?”唐霆有所察覺。
溫玄搖頭,“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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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商行內雖然大火滾滾,咕咚咕咚往外冒火和濃煙,但商行內,所有商家和客人正被穿便衣的江東兵從地下通道護送到安全地。
商家店主和客人之所以尖叫,是江東軍總指揮告訴的,讓他們假裝驚恐的慘叫。
林啟峰早算到了唐霆的陰謀,他的計劃是讓唐霆盡管使壞,傅家見招拆招。
唐霆作孽多了,會被反噬,會付出慘痛的代價,這是對壞人最好的回擊,正所謂,自作孽不可活就是這個道理!
江東兵早已按照林啟峰的安排,穿便衣秘密在商行裏提前做好了防備。
並且申報的記者餘行之先生早早埋伏在商行,將故意縱火的黑衣男子縱火的那一幕用德國新型相機拍下來了。
那縱火的黑衣男子也被江東軍抓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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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臨港碼頭,去往南洋的輪船已經開了。
周宏允一家被唐霆的手下送到了輪船上的包廂裏,門一關,外頭唐霆的手下把守著。
周太太抱著女兒,女兒燒退了些,嘴裏低低喊著姆媽,姆媽!
“宏允,他會放過我們嗎?我怕……”周太太說著就哽咽了,緊緊抱著女兒,眼淚滾落。
周宏允摟著太太,紅了眼眶,“別怕,我想辦法帶你們逃走。”
周宏允這一間單獨包廂連窗戶都沒有-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騷動。
忽然門從外頭被推開,周宏允防備的掏出槍指著衝進來的人。
薛時臨摘了黑氈帽,“周兄,快走!”
周宏允一見是老朋友,激動大喜,感激的看向薛時臨。
薛時臨趕緊幫忙拿行李。
薛時臨的手下將方才撂倒的幾個唐霆的手下丟進來,等周太太他們抱著孩子出去,才開槍殺了他們。
一行人來到甲板上,上了另一艘小型郵輪。
遊輪上薛時臨帶的江東軍醫趕緊幫周宏允的女兒檢查病情。
周宏允抱拳感激,“多謝你!”千言萬語哽在喉間。
“霖鈞讓我來的!”薛時臨說,“快進船艙休息,我先將你們送到鄉下暫住一段時間,等唐家的事解決了,再把你們接回來。
商行是你周家的,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