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世嬴眸色漸冷,帶著微壓看向山茶花。
傅霖鈞今日去了駐地沒來,山茶花燦然一笑,“裴總統太抬舉我了,我給人看個麵相都時常有失誤,建軍機處這樣的大事,我實在沒那個能力。”
裴世嬴頓了頓,“好,那就不為難了。”
裴世嬴和易指揮在飯桌上對視了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我們有辦法,讓你必須去淮安替晉軍辦事。
裴世嬴還有一個愛好,奪人所愛。
他想要稱帝,身邊必須要有一個通陰陽,懂風水,懂星象的神算天師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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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晚,山茶花洗了澡後,拿出簽筒自己搖了一卦,抽出一根卦簽,上頭寫著陵、危。
傅霖鈞剛好回來看到這一幕,“在算什麼?”
“今晚的晚宴上,裴世嬴問我能不能去晉北給他們新建的軍機處看風水,我當場拒絕了,可他那眼神仿佛在說,一定會想辦法逼我去。
我心裏沒底,算一卦!”山茶花說。
“陵、危,是什麼意思?”
“陵,是陵墓,危,是危險。
裴世嬴想讓我看的,怕不是什麼軍機處,而是陵墓。
他想盜墓,禧太後的陵墓不就是在淮安嗎?”山茶花猜測。
傅霖鈞摘下軍帽,“最近我去駐地的時候,你不要單獨出門。
你在大帥府,就沒人敢動你。”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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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傅霖鈞正在餐廳吃早飯。
副官慌慌張張就來報,“少帥,政務處的離婚辦事處今天人滿為患,政務處大樓排隊都排不下了,一直排到大道上。
這些人都是來離婚的,一夫一妻製昨日納入江東律法,那些原本要娶姨太太的,今兒都來了,要離婚再迎娶姨太太。
還有的兩口子在政務處門口大打出手,直接鬧上了隔壁的官府法庭了。
真是亂了套了,警司廳都被官府法庭叫去了維護秩序,但壓不住了,這些人簡直就是順遠的禍害,好日子過多了。”
傅晟重重撂下筷子,“昨日剛將一夫一妻製納入律法,今日就有這麼多人鬧?
幾百人趕在一塊兒?怎麼這麼巧?”
“定然是裴世嬴使了壞,他安插在順遠的臥底可不少,這節骨眼,怕是到他們發揮作用的時候了,這是逼我取消一夫一妻製,讓時代倒退,間接警告我們,他要稱帝的決心,嗬!”傅霖鈞深吸了口氣,“爹,我吃飽了,去處理這件事。
您別惦記,交給我。”
傅霖鈞上樓去換軍裝。
山茶花幫他拿了套幹淨的。
傅霖鈞拿出一個禮盒給她。
山茶花打開一看,是和他同款式的,一套女式軍裝,“給我的?”
傅霖鈞點頭,“換上它,我們一起去。”
“我穿軍裝合適嗎?”山茶花從來沒有穿過軍裝。
“當然,你想不想?做一個軍人。”傅霖鈞忽然站的筆直,這話說得格外嚴肅認真。
山茶花立正敬禮,“想。”
“穿上。”
“是!”
傅霖鈞滿意的一彎唇。
他正在籌備一件大事,為了他太太的未來。
暫且對她保密吧,等一切準備就緒再告訴她,給她一個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