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屍對上傅霖鈞的眼睛。
他眼神陰森恐怖,暴戾陰鶩,空洞冷漠,遊屍緩緩坐下了。
山茶花在一旁頗有幾分訝異,她頓時理解了外公說的,猛鬼怕惡人的說法。
如果人夠狠辣夠厲害,氣勢上蓋過鬼,僵屍和鬼都害怕他。
不遠處兩個妓女看了傅霖鈞方才的一係列舉動,頓時被迷得七葷八素的,幽幽飄過來,魅惑萬分道,
“大家一起吧,如何?”
山茶花想著人多玩兒的時間長,剛好可以拖延時間,太好了。
“好呀好呀,一起,咱們玩兒釣魚的!”
兩個煙鬼對視了一眼,數了一圈,“一隻兩隻……八隻,我們一共八隻鬼,怎麼釣魚啊?”
“八隻鬼怎麼了?照樣,一次釣四條魚不就完了?來來來!”山茶花湊過去開始洗牌。
洗了牌碼好,開始找莊家。
山茶花坐莊,坐在牌桌前,傅霖鈞坐在她左邊,黑眼遊屍坐在她對家,一個煙鬼坐在山茶花右邊,其餘的鬼釣魚,圍坐在一旁。
“各位,小鬼我初來乍到,也不懂規矩,你們平日裏打多大的?咱們今天賭大一點的,賭多大的合適?”山茶花笑著問。
遊屍陰森森道,“賭斷手、挖眼、縫嘴、下油鍋-”
所有鬼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煙鬼眼睛瞪得溜圓,“不是吧不是吧,太狠了吧?打牌嘛,圖的就是開心嘍,千萬……”
“閉嘴!”
“閉嘴!”
傅霖鈞和遊屍一起重重拍了下桌子,同時瞪向大煙鬼,異口同聲道。
“惹不起惹不起!玩兒吧!”大煙鬼慫了。
山茶花在抓牌期間,悄然將兩張好運符塞給傅霖鈞和子矜。
山茶花對麵的遊屍忽然抬頭對山茶花說,“如果你輸了,我就把你送去油鍋炸。”
山茶花眼底閃過譏笑,不穩不亂,啪-
打出一張七條,“你開心就好嘍!”
傅霖鈞聽了這話,眸光帶戾,掃了眼遊屍。
子矜讀出了傅霖鈞眼神裏的意思,‘敢恐嚇我媳婦?你廢了!’
第一把牌,傅霖鈞本就牌技高超,再加上好運符的加持,他杠上開花胡了。
山茶花是第二個胡的,大煙鬼第三個胡了,遊屍輸了。
傅霖鈞唇邊泛著冷笑,盯著遊屍,“你輸了!”
“再來,再來兩把,三局兩勝,我輸了隨你處置。”遊屍燥鬱起來,洗牌的時候那尖利的黑指甲都把木桌子戳掉了些木屑。
一個妓女站在傅霖鈞身邊,忽然挽上傅霖鈞的胳膊,“官人,你牌打得真不錯呢!”
傅霖鈞猛地站起來,抓著女鬼肩膀,反手一扣她的胳膊將她製服,“誰讓你碰我的?”
女鬼疼得嗷嗷求饒,“官人饒命,我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一旁的大煙鬼趕忙勸道,“息怒息怒!”
傅霖鈞厭惡鬆開了手,急忙去洗了,嘩嘩嘩的,一邊衝吹一邊搓,手都要搓禿了皮了。
山茶花咕嚕吞了吞口水,我男人好帥,鬼都怕他!
這氣度,不愧是江東少帥!
又玩兒了兩把,傅霖鈞三局三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