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山茶花粲然一笑,掛斷了電話。
閉了眼,十秒鍾之後,再睜開,起身走到窗戶旁,隻見西南方向,一盞盞孔明燈漂浮在半空中,照亮了西南邊整片夜空,好美。
身後,一道溫暖的力量將她抱住,傅霖鈞側臉貼著她的側臉,低聲在她耳邊道,“茶花,新年快樂,我們的第一年,來了!”
客廳裏的傅家人紛紛湊過來看孔明燈。
“四哥,這是你放的孔明燈嗎?好浪漫,好漂亮。我要許願!”五妹傅溫馨梳著兩個大辮子,格外俏皮,雙手合十許願。
傅霖鈞笑笑,低聲對山茶花說,“每一盞孔明燈裏,都寫著一個祝福,祝我們白頭偕老,願我太太平安……”
山茶花也閉了眼許願,“祝我們白頭偕老,願我丈夫平安……”
“我還以為,你今天不會回來了!”山茶花紅了眼眶,握了握他的手。
“怎麼會,往後的每一年,我們都一起過,如果我回不來,就帶你去戰場,在硝煙彌漫的戰場過年,你願意嗎?”
山茶花點點頭。
“老四,快去換身衣裳,該去祠堂祭祖了。”大嫂徐夢舒道。
“嗯。”傅霖鈞應了一聲,拉起山茶花的手,“陪我。”
山茶花這才看到傅霖鈞一身湛藍的戎裝布滿了戰地的灰漬,還有些血跡。
周圍的傅家眾人看著小兩口的眼神互動,都忍不住笑。
山茶花臉頰微紅,傅霖鈞牽起她的手,兩人回了房。
山茶花幫傅霖鈞解了軍裝的衣扣,傅霖鈞忽然抱起她,將她帶到浴室裏。
“月事走了吧?”傅霖鈞嗓音暗啞,唇輕輕淺淺的,親吻著她。
“嗯。”山茶花應了一聲。
傅霖鈞打開淋浴花灑,晶瑩的水珠灑在他背上,山茶花的臉頰也沾了些。
她嚇得一慌,忙推他,“別鬧,頭發,衣裳濕了,等下要去新換一身,家裏人都在呢,不太好……”
她陪他上樓,若頭發濕了還換了身衣裳,發生了什麼,誰不知道?
“怕什麼,我們正經夫妻,做什麼都是應當,天冷頭發不容易幹,我不弄濕你頭發。
但衣裳得脫了!”傅霖鈞邪肆勾唇,利落幫她脫了旗袍。
山茶花完全被動,索性隨他去吧!
花灑下被他親得暈乎乎的,身子也順便被洗了。
半晌之後,回到臥室,他傾身壓著她,一點點,微微側身,用手肘支撐著自己的體重,低頭,輕輕淺淺的碰她的唇,唇齒間溢出聲音,“這幾日在營地,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山茶花唇瓣微動,抓著他的肩膀,“我也想你。”
傅霖鈞看著她迷蒙的眼神,揉了揉她的發,彎起唇角淺淺一笑,低下頭來,吻她。
從額頭到臉頰,鎖骨……
任何一個角落,都霸道的不肯放過。
等到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他忽然抬頭說,“這小腰太細了,擔心你受不住。”
山茶花臉頰更紅了,咬著唇,心中琢磨著,受不受得住,試試不就知道了,我哪裏有那麼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