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茶花話音剛落,幾個警員衝了過來,將張偉直接拽出去,帶走了。
小九兒道,“小姐,胡家人不會還要拿張偉去祭祀吧?”
山茶花蹙眉搖搖頭,“不知道。”
看來,得想個辦法。
這時一個警員拿著警棍走過來,用力敲了敲牢門,將一張認罪書舉起來,“你們幾個,若想活命,就認了這個罪,不然,你們毆打巡捕房督察長一家,至其重傷,是要槍斃的。
偷竊的罪名頂多關你們個三年,廳長讓你們認罪也是為了你們好,別不知好歹。”
“喂,憑什麼?我們又沒偷竊憑什麼要我們認罪?”一個小巡捕瞪著眼睛衝到牢門口,用力搖晃鐵欄杆。
警員冷哼一聲,“你們幾個身為巡捕,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哼!”
山茶花往前走了兩步,定睛看了看那認罪書上的內容,這是有人報告警司廳,家中失竊,丟失了……
山茶花眼睛一亮,“認,我認,我來按手印。
等下見了失主,我就說我偷的,東西搞丟了,成嗎?”
山茶花眨巴眨巴眼睛,滿眼無害純真的模樣,誰也看不出她眼底藏著的心思。
那警員吞了吞口水,山茶花的話他全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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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員拿著山茶花按了手印的認罪書走了。
幾個小巡捕著急道,“山小姐,不是你偷的你幹嘛認啊?
你不會以為他們讓我們認偷竊罪真的是為了讓我們減輕罪刑吧?
他們是要給我們罪加一等,我太知道這年頭這些警司的嘴臉了。”
山茶花勾唇,“咱們就快出去了。”
小九兒和幾個小巡捕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完全不理解。
……
沒過幾分鍾,又有警員過來,粗魯的將他們帶走,去審訊室。
審訊室陰森森的,隻有個巴掌大的窗戶,此刻已是深夜,月光射進來混染著審訊室內清冷的燈光,詭異如斯。
地麵上血跡斑斑,綁犯人的刑架都是暗紅色的。
小九兒和幾個小巡捕踏進去,身上泛著一層雞皮疙瘩。
幾個人被推進去,銬著手銬。
裏麵站著幾個麵無表情的警員。
“爺,您這邊請,犯人我們連夜給您找到了!”門外傳來廳長胡奉安的聲音。
接著,審訊室內的眾人一抬頭,就看到胡奉安微微彎著身,將一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請了進來。
那男人穿著前朝老式斜襟長褂,衣襟上暗繡盤龍,他短發板正梳到腦後,麵目俊朗,隻是過於清瘦,舉手抬足皆有滿清遺少的風姿。
那男人一進門剛好看到了山茶花,眸光一頓。
“爺,請坐!”胡奉安親自給這男人挪開了椅子。
男人眸光疏冷,“這就是你連夜給我找到的盜竊賊?”
“是啊,爺,您丟的,可是前朝萬歲爺的遺物,我怎敢拖延?”胡奉安嘿嘿的笑,過分討好,“那,那個女的就是帶頭兒的,她都認罪了,您看看……
咱現在就審她,這審訊室的家夥在她身上過一遍,不怕她不招把東西藏在哪兒了!”
胡奉安拿出山茶花按了手印的認罪書。
貝勒爺的金印丟了,報了案,胡奉安其實已經抓到了真正的偷竊者,金印也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