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奉賢啞口無言。
胡嬌嬌躲在父親身後,鼻青臉腫的,憤憤道,“張偉不過是個孤兒,一個人死,全家不餓了。
我哥哥是胡家的獨子,將來要繼承家業,傳宗接代,這能比嗎?
喂,說吧,我們胡家給你多少錢你能閉嘴,讓這祭祀繼續下去?
要多少我們都給的起,保證你榮華富貴,這輩子享用不盡!”
山茶花驚愕憤怒。
張偉失望的咬著唇,渾身哆嗦。
胡夫人跟著道,“對,姑娘,我們求求你了,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你行行好吧?他的身體我們存了幾個月了,好不容易找到了合適的人替他死,若是這次不成功,再拖下去,我兒子的身體就腐爛了,我求你!”
胡夫人給山茶花下跪。
小九兒氣得一腳將胡夫人踹翻,“我從未見過你們這麼惡毒的人。
意孤獨看不下去了,幽幽飄到山茶花身邊,“為這種人的惡讓自己生氣不值得,對待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們親眼看見他們的兒子魂飛魄散。
斷了他們的所有希望,免得他們再害人。”
“嗯。”山茶花應了一聲。
意孤獨隨即回到存身之處,不見了蹤影。
“你們……你們……”張偉哽咽了,氣得勃然大怒,“啊……哇……”
張偉情緒崩了,從天堂到地獄的感覺也不過如此。
那個口口聲聲說愛他要和他過一輩子的女人,竟然從頭到尾都是騙他,想要他去死。
“張偉,別哭,振作一點,像個爺們一樣!”山茶花啪,拍了下他的後背。
張偉頓時憋住了,重重點點頭,袖子一抹眼淚。
山茶花瞳孔無溫,帶著幾許狡黠看向胡家人,“你們念子之心,我也理解,不過我告訴你們,這個陰陽先生,是個騙子,他也就能幫死人抬抬棺材挖挖墳,沒別的本事,所以他說的話,你們可以當成放屁。”
胡奉賢揉了揉嘴角,眼睛裏泛光,“姑娘,那你幫幫我們吧,我看你行,你厲害,你一定大有來頭,能不能救救我們兒子?
你想要什麼盡管開口,隻要我兒子能活,我給你修座廟都行。”
山茶花遠山含黛的嫵媚輕攏,故作不悅,妖精似的,“幹嘛?要把我供起來?”
“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要什麼我們都能給,要不這樣,若是你將我兒子救活,我們家也不計較你的出身,讓你和我兒子的原配夫人平起平坐,嫁進來,做我胡家人,如何?
想必,你剛才也偷看到了吧?我兒子躺在棺材裏幾個月,還是那麼帥氣逼人!”
說到兒子,胡奉賢那叫一個驕傲。
山茶花漫不經心的譏笑,“把帥氣去掉,謝謝-”
張偉從旁一邊琢磨,一邊嘟嚷著,“帥氣逼人,把帥氣去掉?逼!人!嗤-”
張偉破涕為笑。
小九兒和幾個小巡捕都跟著笑了。
胡奉賢被羞辱也隻能忍著。
山茶花無語輕笑,搖了搖頭,“這樣吧,我先讓你們見見你們兒子,讓你們敘敘舊!”
胡夫人激動地要給山茶花磕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