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們采藥晚了,天都擦黑兒了。
半山腰上,忽然撞見個黃皮子,攔住我們的路,它站起來了,伸出兩個爪子,像是要向我們討什麼!
我們也看不懂啊!就想著繞路走,結果這黃皮子不依不饒,我們店裏的一個夥計急脾氣,一腳踹開了那黃皮子,還拿刀嚇唬了它,然後我們就逃也似的飛奔回來了!
對,就是從那天之後,每到了晚上,我們店的大門都會忽然被邪風關上,我們會瞬間失去意識,醒來的時候就披麻戴孝,渾身疼。
還有一個夥計身體不好,折騰了幾日,現在一病不起,怕是快不行了!
就因為這,還有不少晚上來吃火鍋撞上這邪門子事兒的客人,也都病了,生意大不如前。”
山茶花略略點頭,“懂了,吳叔,準備七隻燒雞,七瓶花雕,七盤餃子,越快越好,別過了零點。
別愣著了,大家動起來吧!”
“這是……”吳叔不解。
“這是跟黃皮子談的條件啊,我辦事一向講究和平解決,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談。”山茶花自以為挺正經的。
吳良才和店裏的幾個夥計半信半疑的,對視了下。
桌子底下爬出來的客人,歪著腦袋走到山茶花身邊,“小姑娘,你靠譜嗎?”
山茶花淡淡然掃了他一眼,“試試不就知道了?不然你們還有別的辦法嗎?”
傅霖鈞對吳良才道,“吳叔,抓緊吧!”
別人不信山茶花,但傅霖鈞信,自己夫人的本事,他現在也是了解了不少。
“誒!”少帥都發話了,他隻能相信,立馬帶夥計們前去準備。
此刻大門封印著,所有人暫且不可離開,山茶花從福錦袋裏拿出銀針,順手救醒了嚇暈了的幾個客人。
山茶花讓傅霖鈞陪她回去繼續吃火鍋。
那兩桌客人嚇得不敢在一樓呆著,就都擠到了山茶花和傅霖鈞的雅間。
店裏的燈電線被咬斷了,山茶花隻能問老板要了蠟燭點燃。
她吃得正香,一抬頭,一眾客人站在角落裏,眼巴巴的看著她。
山茶花尷尬的笑了笑,“那個,你們要吃嗎?”
眾人齊刷刷搖頭。
“真佩服你,這種情況下,你還吃得下去!”有個長衫男人推了推眼鏡道。
“民以食為天啊!”山茶花又加了些麻汁,開始涮蝦滑。
傅霖鈞陪著她一起,所有人都對山茶花持懷疑態度,隻有傅霖鈞知道自己女人的能耐。
“別急,慢慢吃!”傅霖鈞寵溺的撫了撫她的腦瓜。
眾人:-_-||真行,這兩口子,黃皮子都鬧這麼大了,他們還有心情一邊吃飯一邊秀恩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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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喝足,吳叔他們的餃子也包好了。
山茶花吩咐夥計在一樓擺上一張桌,將七盤餃子,七瓶花雕,七隻燒雞擺在上麵。
她從福錦袋裏掏出一香爐,讓吳叔在香爐裏點了三根香。
“好了,咱們先躲一躲。”山茶花帶眾人進了一樓一間雅間。
眾人從門縫裏盯著大廳,沒幾分鍾,撲棱,撲棱-
黃皮子從暗處躥出來,上了桌子,開始吃肉喝酒。
“哦-”一個女客人嚇得直接再次昏過去。
店裏的一個彪悍夥計氣得一哼,“黃皮子折騰我們不得安靜,我真想衝出去打死它,還好酒好肉招待它們?
憑什麼?還被黃鼠狼欺負住了,這哪兒跟哪兒啊?”
“這位大哥,如果沒猜錯,在山上踹飛黃皮子,拿刀嚇唬黃皮子的,就是你吧?
你以為你一身肉就能敵得過黃皮子嗎?”山茶花掃了眼彪悍的夥計,胸挺大的,呃……胸大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