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沒關係,無論明白不明白,她都會在他的手裏。想要離開,依靠那顆珠子是不行的,她可以求他,看看他和他的同伴們是不是願意放了她。
“這邊走……”看過了房子裏的其他擺設之後,段軒帶著她去了另外一個地方,他不說是去見人魚之心,顧清然也沒有問。她自然是以為他要帶她去看人魚之心了,其實她不知道……他是想帶著她去看地獄。在那個地獄裏,有多少人流淌著鮮血,被**和痛苦折磨著,苦苦哀求……痛哭著,磕頭著,最後逝去了生命。當然,也有人僥幸活了下來,他們玩膩了放那些人離開,然後那些人再也不敢回到這個城市,再也不願意見到他們了。
顧清然很順從的跟著他走,她知道他可能也是蛇蠍美人,但是她沒有料到他居然會如此蛇蠍。
明亮奢華的落地玻璃窗,柔美的紗簾,腳下是鋪陳的木板。顧清然越往前走,越感覺到周圍有一股莫名其妙的氣息傳遞過來。那是恐懼、絕望還夾雜著悲傷的氣息……前方逐漸顯現了一扇華麗的白色大門,兩側站著西裝筆挺的保鏢,顧清然的腳步不知不覺停了下來,她感覺到……那個裏頭有著很深的罪孽,而且人魚之心並不在裏麵。
段軒已經走到了大門的麵前,兩個保鏢對著他深深鞠躬,然後轉過身要打開門,段軒製止了他們,隨口轉過頭問她:“怎麼了?為什麼停下來……”
“人魚之心,不在裏麵。”一個輕輕淡淡的微笑,顧清然並不畏懼那些傳遞來的恐懼氣息,她隻是不想多惹麻煩,進一間根本沒有她想要的東西的房間裏。
段軒覺得她真的很奇妙,還沒有進那個地方就知道裏麵沒有人魚之心。莫非真如同她所說的,她和它之間有著羈絆嗎?嗬嗬,這可是有意思多了,如若真的有這層關係的話,他會更加好好的折磨她。畢竟人魚之心那麼美麗,而她的身體……也許也會如此美麗吧。
“穿過這扇門和這個房間,人魚之心在另一邊。”依舊是儒雅的微笑,他說謊早已經說成習慣了。根本不差這麼一點。
白色的大門打開,裏麵點著一盞暖暖的暗暗的燈。果然是一個封閉的房間,根本沒有他所說的,另外一扇門,另外一個屋子。顧清然剛要轉過身走出去,大門已經關上了,隻留下她,還有屋子裏的其他男人。
對,這個房間裏,除了段軒以外還有其他男人。並不隻有他一個。
那些男人站在個個地方,因為這個房間裏就是陳列的一個俱樂部,或者說是娛樂室。裏麵放著酒吧吧台、桌球、保齡球、麻將桌、牌桌、圍棋台、象棋台,還有健身儀器,兩邊是暗色的沙發,沙發周圍站著兩個侍從,看來是專門服侍他們用的。酒吧吧台內有一個女人,看年紀應該在四十歲以上了,她是調酒師,不同的液體到了她的手裏就可以變成一杯一杯精美的雞尾酒。一般來說調酒師都是男的,可是她偏偏是一個女的,這讓顧清然有些驚奇。
酒吧吧台的邊上坐著兩個男子,其中一個黑色的頭發黑色的眼瞳,手裏夾著一支煙。另一個身材比較嬌小,好像並不是這類人裏麵的,他依附在那個男子的身邊,展開的領口裏都是吻痕。保齡球那邊空曠著,沒有站人。桌球這邊卻站滿了三個男人,似乎對他們而言打桌球比打保齡球更有意思。圍棋台和象棋台也是空曠的,估計這些人都對高雅的遊戲沒有興趣。換句話說,在這個房間裏總共有十個人。除了她自己和段軒以外,還有其他4個同段軒同樣等級處於上流社會的人。剩下的不是打雜的就是留在這裏做他們情人的。
眼睛眯了起來,顧清然感覺到,這裏壓抑著一股很討厭的氣息,就好像身上所有的一切都暴露在空氣中,被他們注視。
打球的幾個聽見門開了,都轉過頭去看,他們的視線從段軒身上轉移到顧清然身上,然後覺得沒什麼意思又繼續低下頭打球了。還以為是什麼樣的新鮮玩意兒呢,又是女人……這種玩意兒恐怕早就玩膩了吧。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東西是新鮮的了。
酒吧台前的黑發男子卻露出了異樣的神色,他看著顧清然,神情明顯有了不一樣的變化。他們是不會懂的,那個女孩……與旁人的與眾不同。她的身上,散發著君王的氣息。並不是像以前所見到的那些女人一樣,冰冷的、火辣的、強勢的、妖豔動人的……她的身上,是有著真正君王的氣息!這種氣息是偽裝不出來的,它是經曆了很多事情,度過了很多磨難,一點一點堆積,一點一點築造,最後形成的光華。而且那個女孩從進來之後就眯起了眼睛,臉上還展現著笑容,這種笑容居高臨下,絲毫沒有畏懼。
“軒,去了這麼久才帶來這樣一個貨色?還沒有黎南手裏那個小男孩來的好玩呢。剛才他躺在我懷裏的時候,叫的可歡了。”銀白色的頭發,執著球杆,站在桌球台邊上的一個男子已經點起了一支煙,他抽了一口再次轉過頭打量顧清然:“這個女的,除了相貌好看點也沒什麼別的了吧?看那樣子,未成年……你什麼時候改胃口了?”